禍,總是讓身邊的人難過。

晚間吃的剩菜剩飯,父親又打包了一大兜,放在摩托車的後座裡邊。他叫上母親準備走,可母親不為所動,看起來很是不情願。

“憶蟬,你到底怎麼了?這兩天一點都不正常。”

“……”

對於父親的詢問,母親一句話也不回答。

“憶蟬,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快跟著建城回去吧,實在不行明天去醫院走一趟。”

“……”

換上外公來勸說,母親仍是不發一言。

外公與父親面面相覷,無奈之下將其強行搬上車。她也沒表示抗拒或者什麼,於是倆人便轟隆隆地離去了。

第二天早上,外公喊我起床。他說自己試著做了飯,就是簡單熬了半鍋粥和煮了兩個雞蛋。

但我倆吃得很香,好像已經逐漸適應外婆不在這個世上。我不由地去想,時間的力量確實夠強,短短几日就為人們抹平生死離別的創傷。

然而好景不長,在我和外公為誰去洗碗爭執不休時,重重的砸門聲隔著院子和牆傳至耳旁。

“真是怪異,大早上就來人,有啥事能這麼著急?”

“好了小樸,我去看看是誰,你待屋裡自己學學習。”

“知道了外公,我刷完碗就去。”

“唉,行吧,可真犟啊你。”

我得償所願,將這小小的家務幹完,隨後又邊學邊玩了半天。臨近中午外公還沒回來,出門找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發現。

倒是聽人閒話裡說,同印叔被拉去了縣醫院。估計是有啥關聯,不然外公不可能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

給他打了電話,鈴聲剛響就提示繁忙。我只好回家去,打算下午走的早一點。如果時間來得及,或許也能跑一趟醫院看看。

正巧剛到門前,與外公撞了個碰面。沒等我先發問,他甩過來一大堆不由分說的建言。

“小樸,進院子裡來。剛才是因為我快到家了,所以就沒接你的電話。有個事要說一下,你下午早點回學校吧。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你媽要長住在家,後邊的幾次週末要不你去鎮上找你爸。”

“行啊外公,這沒啥的,住哪兒都一樣。”

說是歸這麼說,但其實我並不情願這麼做。不過又沒啥辦法,就只能先由著他,後邊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小樸真乖,最懂事了。這是我回來前在外面買的飯,咱倆今天中午對付吃一口吧。”

我點頭應下,過了一點整,便去村頭獨自等待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