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啥呀?好像最近也是啥都沒有。不過好在臨走前與格蕾絲聊了一會兒,由此聯想到剛剛我倆的那番交談,真是像極了老夫老妻之間。

於是在我不經意時,傻笑躍上了通紅的雙臉。當然,這是凍的,與心情無關。

路途漫漫,終會走完。前邊兒便是勞倫斯的墳,有些積雪落在淺凹的地面,或許直到明年春天才會消失不見。

哎,自打過去那天,我還從未來這兒與他再見。而且事先沒想到準備點紙錢,兩手空空搞的我也不太好意思湊上前。

但好歹來一趟,簡單地拜一拜,起碼算是有所表現。

踏著略微不安的步子,我低頭瞥見溼潤的泥地上有多條腳印,像是近來經常有人在這裡往返。

不應該呀。我是為了抄近道,才選擇走這裡的。而且河的下游不遠處,不僅有橋還是條大路。我確實想不通,真有人會走這兒嗎?並且在這寒冷的冬日裡反覆?

墳後朝向小溪邊更加明顯的腳印,證明了答案,那兒甚至都踩出了一條扎眼的小路。

好吧,可能我太久沒來,所以有些大驚小怪。反正人們愛走哪走哪,又都與我無礙。

可到了跟前,卻有新的問題出來。自己到底是鞠個躬就行,還是按照對長輩一樣的大拜。還是簡單點吧,跪拜我怕禮數不對,冒犯了他所信奉的那一派。

禮畢也沒個鞭炮放,就匆匆跑走來到河邊,生怕故人嫌我沒把他放在心上。但眼下有渡河的事情需要想,那這無意義的擔憂就得放一放。

看著清冷的溪水,兩岸近側已結起冰層,只有中間半米寬還能正常流淌。要不從冰面走吧,或許能不溼腳就過去。而我只是這麼一想,腿便開始迫不及待地行動,隨後整個身子就站在了冰面上。

儘管有碎裂的聲音,卻好在自己的身子骨還小。我也確信若是小心點的話,這冰也足夠牢。

果然,輕巧一蹦,再加另一側的快跑,我成功地來到這邊了。

接下來沒別的,輕鬆地走兩步就好。直到看見一扇破敗的大門,今日的目的地可算是近在眼前咯。

手剛伸出去,發現這門都沒鎖,那我趕緊進去見她一面,就能快快把一件事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