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孩則留守在了家裡。

剛開始倒沒什麼問題,直至夏天的處暑節氣。

我總感覺身上不自然,彷彿附近有雙眼睛時刻在觀察著我們一家。

那人既不分晝夜,亦不知疲憊。我又害怕又好奇,來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後來留意了很久,雖未當場抓獲,卻找到了一絲痕跡。

院子外側一處堆放有以前收拾房屋遺棄的殘磚斷瓦,生日那天我引來林芩常生在與之隔牆的裡邊,說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弟弟是一把刀,妹妹是一盤棋,都是我隨大人出門買菜順路撿來的。至於為什麼這麼做?曾經家境優渥時,我的生日禮物總是很多,所以順手會給他們一些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久而久之成了習慣,我想這次也不能有免。

正當倆人謝我的時候,情況出現了。一陣磚瓦斷裂的聲音傳來得很是清晰,我奪過常生手中的刀便追了出去。

遠遠望去沒見人,回頭看向大路,竟有倆人在瘋狂逃竄。一個在前跑了很遠,一個在後拼命追趕。

後面的那人速度慢得不是一點半點,衝動之下本想跟上去問問他是何來意。但轉念一想,我還有弟弟妹妹呢,如果打起來又該怎麼收場。

第一次有了顧慮,我站在原地躊躇起來。再一轉眼,那兩人便消失得渺無蹤跡。

常生問我怎麼了,看到他倆安然無恙,我竟能告訴他們沒事,做起了安撫。想來自己應該是有所成熟,我為做出清醒決定感到慶幸,卻不為此次懦弱之舉感到羞怒。

回到院裡,我把刀還給了弟弟,又緊緊反鎖了大門。

目的很簡單,起碼在大娘和尚恬回來之前,一定要確保他倆的安全。

隨後支開兩人,任其自顧自地玩。其實我在與不在,他們都不會有怨言,長久以來林芩常生都是如此作伴,可見他倆的關係已似膠般粘。

剩餘的半天悠長時間裡,我一直在琢磨那兩個陌生人的動機。條條羅列出來太多,簡單截說就是我家只有小孩和婦女,看樣子容易人儘可欺。而且匆匆的一面,也似乎覺得他們的背影很熟悉。歸根結底,我判斷其中必定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