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事兒,索性也就不想再顧及太多,我說:“他要埋在這兒,你們覺得可能麼?”

聽完這話,在場這一個二個的,不免震驚地異口同聲道:“什麼?”隨後便更加賣力地投入未完成的工作。

暴風般的拳頭朝那糟老頭的背上招呼著,他的雙腿也被人生拉硬拽死命往外拖,在我看來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撐不住了。

只不過,簡單展以聯想的,很難成為實際發生的。是我低估了這老傢伙,儘管他早已意識不清嘴裡不斷認錯,可他卻仍未放下手上緊抱棺材的動作。

唉,這要如何是好呢?

真要把他打死麼?那可能有些太絕了,也沒人能為此事擔責。還是換個角度,人總會沒力氣的,眼下就和他一直耗著?也不是很妥,萬一他太過固執,埋完之後還是能挖開的,誰能攔得住一個人的偷偷摸摸。

我如今只得承認,自己確實腦袋不夠靈活,面對這種無賴的人耍無賴的事,真的只能束手無措。然則,天無絕人之路,正當幫忙的人們都開始收手,換物理對策為精神攻擊找臺階了,外圍擠進來一個默不作聲的老傢伙。

克里斯飛撲進入墓坑,二話不說照著對方頭上就是一拳,然後就是用胳膊在對方脖子上牢牢纏著。如此下來,隨著時間流過,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竟因不同緣由都生出遍佈的血紅色。

“可以了,鬆手吧。”我大聲地說,卻好似沒人聽見。

“克里斯,你幹啥呢?我讓鬆手,你聽見了麼?”我急切地喊著,但終歸還是晚了。

他身下的那個人抱著棺材的手都鬆掉了,他自己勒人脖頸的力道仍是沒有絲毫減弱。

見此情況,我跟著跳下去,想用力掰開兩人,卻發現這不是我能做到的。於是我又轉身求助眾人,他們反而撤後幾步,生怕沾上此禍。

“唉!”搖頭嘆息,不是我失望了,而是不知道該咋辦了。

誰知這聲沉悶的嘆息,卻換來了腳下的回應:“如果沒猜錯,我是不是做的沒錯。”

“人死了我嘆個氣,這你又能聽到了?還什麼錯不錯的,對對對,你沒錯,你都殺人了,你還能沒錯?”

“我殺他報仇,不是應該的麼?”

“應該,怎麼不應該,你是幹什麼的,自己是不是都忘了?”

“我問過了,上帝他說,我可以的。”

“那我無話可說,你要認為自己對,誰還說能你有錯。”

“我……”克里斯哭了。

“現在哭有用麼?我讓你鬆手,你有聽過?……”我聲討個不停,沒有選擇饒過。

末了,我也乏了,對著眾人說:”熱鬧都看夠了吧?不收錢就都偷摸樂吧,現在幫我把棺材抬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幫了我,把棺材抬上老馬的鞍,並不斷調整角度綁好在上邊。

這一切準備完,我一手牽過馬,它的身子彷彿不堪重負隨時要塌,另一手拉過格蕾絲,她的心思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裡不能自拔。

有人問我要幹啥,我呵責他不要多話,更不要跟著來容易被殺。於是一位少男與一位少女,再加上一匹老馬,穿過人群跨過小河逃離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