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學會接受天意。

出於照顧班主任的情緒,我特意選了中間不前不後的位置。一來可以避免讓他生氣,二來他的寶貝閨女不至於荒廢學習。

順便說明一下,我倆不是不愛學習,只是不努力都能有靠前的成績,所以之前開的那種玩笑都知道對方不會在意。

至於我喜歡坐後邊,那原因更簡單,就是希望老師能少管一點。

有人天性愛自由,被人約束便會透不過氣。我就是這樣,以往一舉一動都被講臺上的老師盡收眼底,因此感到每天的學習生活都很壓抑。

我覺得這種觀念沒什麼不好,只是在大人們的眼中可能會顯得不夠乖巧。事實也證明,自打這以後各科任教老師對我確實冷淡不少。當然,本質原因是出於自己的放縱,課堂上既愛貪玩又愛睡覺。

他們起初還好言相勸,可見到我的態度照常,便不再報以期望,以至於我最後竟落得“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此般評價的下場。

不過,能容忍我懶散不上進模樣的還有一人,那便是尚曲銘老師。

她對我的特殊關照一如既往,甚至當面否決班主任的提議,也堅決要留下我英語課代表的身份。

不為別的,就為我能經常往她那去。對此,我並未覺得有什麼出奇,畢竟現在的我們不僅私下裡還是明面上都平淡至極。她不會再有什麼異常舉動,而我也漸漸理解了她的苦衷。

那年冬至裡,我收完本班的作業照常去往她辦公室。

沒見到人,我隨口問了同屋另一位中年女老師一句。

“老師好,您看到我們尚老師了嗎?她昨天讓我們今兒中午來交作業。”

“她生病了,你放這就行,等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告訴她。”

“什麼病啊?要不要人看看去?”

“她這老毛病了,天兒一冷就發燒。對了,正好她剛打電話讓我中午給她送藥,你要沒事順便替我去一趟也行。”

“好!”

“藥就在她辦公桌的抽屜裡。”

在我翻找的間隙,有另一名年輕的老師對剛才得話題表示興趣。

“尚老師是身體不好嗎?我看這天氣還不錯啊,不至於會發燒吧。”

“你剛來肯定不知道,咱尚老師風一吹雨一淋就受不了。”

“啊?總這樣不耽誤生活了。”

“唉,可不是嘛,一生病就得在家休息。且不說耽誤工作,那正常過日子都是問題。”

“是啊!那她沒去醫院看看治療一下嗎?”

“這我也不知道,之前問過她沒說。畢竟是老毛病,估計不太好治。”

“多花錢去大醫院嘛。”

“那得花多少錢,她就一個人又沒結婚,就教師這點死工資光治病還吃不吃飯?”

“什麼?她比我大七八歲呢,我都準備年底結了,她怎麼還沒結婚啊?”

“真的嗎?恭喜恭喜!到時候記得叫咱們辦公室的人都一起去,大家可是好久沒有沾新婚喜氣了。”

“謝謝大姐,日子定下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咱聊回尚老師,她這歲數不結婚是什麼原因呢到底。”

“唉!那誰知道,有人跟她提過,她總說在等個人,現在先不考慮。真搞不懂如今這些小姑娘咋想的,本身有小毛病人家都不嫌棄,自己還挑三揀四的這個不願,那個無意。都耽誤到三十好幾了,一個人不感覺可憐兮兮?”

“哈哈哈哈,大姐怎麼這麼生氣?看來中間也沒少操心。這種事情每個人想法不一樣,要讓他們表達出來哪種說辭都有道理。就像我,如果不是家裡人日日催天天逼,其實也不打算二十多就趕得這麼著急。”

“可千萬別,我作為過來人告訴你,組成自己的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