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灰濛濛的,上午還存在過溫暖的陽光,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看來這兒的老天應該也知道要應景吧。

路上一行四人,都沒說過什麼話。可能是路程太短了,也可能是氣氛太過尷尬。

到了那土坑前,也是要繼續下一步的時候,周圍竟慢慢地出現人群嘰嘰喳喳。

“這是?”

“我叫來的。”

兩個老人一問一答,那個瘦一點的答完話,就立即將目光看向我。他侷促不安的樣子,瞧上去很是擔驚受怕。

這老傢伙,確實應該害怕,因為我沒有答應過他,給這些噁心人的貨色們傳話。但事到如今,我也懶得罵他,畢竟這麼一大群人,自己想攆走也沒辦法。

當然了,我也更不想,在這種場合下,搞些丟人現眼的。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

“來,你抬頭,我倆抬尾。”

“聽我的口號,一,二,三,起。”

“慢慢往那邊走,到這兒就可以了。”

“準備好了嗎?一,二,三,落。”

隨著一聲啪,仨人都卸下力,棺材與坑底撞擊,之後便安靜躺在那裡。此時外界喧譁再起,與它形成鮮明對比。而我仨則累得出奇,臉上基本都沒有了血氣,所以各自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趁著此空隙,我也環視了下四周,眾多成年男人嘻嘻嚷嚷,有的還圍成一個個小群體。這種偷偷摸摸的閒言碎語,聽者不清不楚時最是令人生氣。

於是我獨自起身,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便來到坑前一鍁一鍁把土往裡填。格蕾絲見此動手幫我,卻始終不發一言。但也因此,我有了思考的時間,心中生出許多無理的埋怨。

這老傢伙,坑咋挖得這麼深,我感覺怎麼填都填不完。這克里斯,難道和你不相關,這麼長時間眼睛看不見。還有這些人,真就把我們當成了笑話看,旁觀半天可真稱得上沒皮沒臉。

只是我雖埋怨不斷,但亦知道凡事都有個限。

果不其然,情況有了反轉。瘦弱老頭移步到我的面前,顫顫巍巍支支吾吾地講述起他的心願。

“什麼?不行!”

“我說真的,我求你了。”

“沒罵你就不錯了,抓緊給我消失滾蛋。”

“我啥都不怕,我……”

這貨話還沒說完,沒想到他竟縱身一跳,趴在了腳下的棺材上邊。

“你給老子起來,旁邊這麼多人瞅著,你他媽到底看沒看見?”

“你就讓我如願吧。”

“枉你活了幾十年,真是不要一點臉。快爬起來滾蛋,我再說這最後一遍。”

“我不……”

這次是我不等他說完,便衝著遠處的人群大喊:“有人能來幫忙嗎?把這賤貨攆滾蛋,我出賞錢。”

有人走近詢問相關細節:”怎麼了這是?我看他跳下去了,你們出什麼事了麼?“

”媽的,就這種貨,除了噁心人,他還能幹什麼?“看到那人身後又跟過來幾個,我不願多言添亂便補充了一句:“別問那麼多,你們不是也討厭他麼?拿錢辦事就按我說的做。”

“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討厭他,所以賞錢也可以免了。”

面對此番答覆我無話可說,擺擺手示意他們付諸於動作。隨後便是瘦弱的老頭哭喊著,低聲下氣地挨個求著,但卻不敢解釋什麼。

他確實不傻,知道自己解釋再多,在眾人眼裡只會錯上加錯。而且他這訴求本來就是遭人恨的,所以任憑別人對自己如何發落,都死死抱著棺材保持著沉默。

直到人們拽累了,也拽不出來這個貨,所以難免有人再次問起:”他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出於想快點解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