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不行啊?別廢話。”

“行。”

看得出我有些情緒波動,他們默契地收斂起嘻嘻哈哈,隨後一行四人便再次沉迷在遊戲世界當中。

對局剛開始,注意到父親已經結束通話,沒多久有一條訊息出現,這下我直接坐不住了。

“臥槽,對不住了,我得出去打個電話。”

說罷我徑直衝向門外去,多少也聽到一些身後的對話。

“整的這都是啥呀,今晚你就別再找我們玩了,咱仨直接投降自己開吧。”

“我是沒興致了,你倆玩吧。”

“別了吧,倆人沒意思,你不能撒氣到我們頭上啊。”

“嗯呢,他不玩就算了,咋會影響到你呀?”

“沒勁啊,輸一晚上,你不頭大嗎?”

“那好辦,哥今兒衝你這句話,我可以下血本開個掛。”

“真的假的?那就咱倆都行,有人不想玩無所謂了。”

“呵,男人的嘴臉,剛才是誰說兩個人沒意思的?”

“你別管他,來不來我只要你一句話。”

“肯定啊,只要能框框上分,傻子才不來呢。”

或許是當下作為旁觀者的緣故,我猛然生出極端厭惡的感觸,甚至覺得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在其他人眼裡都是可有可無。

但這並怎麼不值得關注,接下來的通話內容才是重點。

“喂,爸!你能聽到嗎?”

“能,小樸,簡訊你看到了?”

“嗯,我明天就回家,大後天就到了,你讓外公堅持一下,應該可以趕得上的。”

“要不你把票退了,爸再給你轉些錢,你明天一早坐飛機吧?”

“也行,外公真這麼嚴重嗎?你們為啥不帶他去市裡的大醫院呀。”

“人說沒用,還得多花錢,你媽我倆覺得還是算了。”

“好吧,那我媽呢?”

“她剛去換尿袋了,誒,正好,憶蟬你回來了,小樸的電話你要不說點啥?”

畫外音裡,我隱約聽見母親咆哮的聲音,她在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

父親離手機更近,所以聲音真切一些,聽上去他在回應著她。

“這是醫院,還大晚上的,你大呼小叫幹嘛?等小樸回來你問清楚再說不行,一會兒人家護士過來得趕你了。”

母親應是走近了父親,她的話從斷斷續續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來趕我走正好,到時候讓你們父子倆來伺候。老孃對他盡心盡責,你看看到頭來落了個啥。連個好名聲都沒有,他可真是個好爹啊。”

“小聲點,讓人聽到。而且這叫什麼話,你好歹也是當媽的,老人對小樸好怎麼了,往後咱倆掙得不也全要給他嗎。”

“讓老孃小聲,虧你說得出來,你也有份以為我不知道嗎?合著這整個家就我一個外人嗎?”

“嘟嘟嘟……”

電話突然被結束通話了,估計父母要私下商量什麼,我識趣地被動著等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