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對你們來說欺負一個小孩簡直輕而易舉。畢竟萬一你們是壞人呢,我那麼得與眾不同,很容易被當做異類的。”

有很多意思我找不到用什麼詞去表達,於是連手帶腳比劃著他才終於懂了。

“好吧,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我告訴過你,不必總道歉,這種事沒有對錯,只需要互相理解就行了。”

“對不起,我剛才忘了,以後我會記住的。”

“又來?”

“對不起。”

他成功把我氣笑了,隨之他也跟著笑了。相隔很近的兩條毯子齊鋪在地上,完後我們躺在上面經過良久的沉默,他下定決心般語氣嚴肅地開口問道:“約翰,我可以相信你嗎?”

同樣的,為了表示重視,我給出考量過的回答:“以前不行,未來可以。”

“謝謝你,如果所言不假,我總算能放心了。”

當然,在英文裡我倆說的都是大白話,不過如今回憶起來感覺必須要翻譯一下。若問起原因嘛,後面的我認為自己和他像是小說裡的大俠,而此時此刻的我們正在自老及幼傳承著啥。

可是到那會兒,已經是入冬以後了。期間身處此地,我確實也受益不少。

首先是分為兩方面固定的日常。一名曰工作,實則為種地和雜活,其中除草、打掃是我最討厭的事。這兩種太簡單,但又過於耗費時間,顯得特別枯燥無聊。二喚作學習,卻是無腦灌注常識,侷限時代、環境等因素錯漏百出。而我並未與其反駁,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錯了才是對的。

其次是專屬的自我空間。在這裡的每個孩子都有個人休息時間,一般都在安排的任務完成後的午飯與晚飯前。過去勞倫斯可能也會有,只是如今他擺脫不了我的糾纏,喘口氣的空閒被替換成了我的開小灶時間。由此其他孩子於外面嬉笑爽玩,通常屋內只有他幫我補齊語言上的短板。

最後是個秘密。老人幫我保下了底細,讓我得以在孩子們中間保全自己。特別是格蕾絲,她全然放下了敵意,僅僅偶爾會對我懷有好奇。那麼漸漸地,我和她之間也融洽了關係。彷彿掌管家中一切事物的勞倫斯在刻意為之,畢竟這一切都會被他看在眼裡。

不得不佩服,有的人就是有著很長遠的眼光。他們於萬事波瀾不驚時,可參透過往種種,以洞悉眼下現狀,欲求達明朝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