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自強往上走,陳浩又不爭生產隊隊長的職務,自己就有機會!

“這麼多生產隊,這麼多隊長,這麼多幹部,你如果去大隊,別人服氣,我如果去,誰會服氣?”陳自強道。

他擔心自己不能服眾。

“這個簡單,做出明顯的貢獻,讓公社那邊沒理由拒絕,肯定就能成。”陳浩道。

隊委辦公室裡這麼多人,陳浩最年輕,成為幹部也是最短的,可不知不覺,陳浩就掌控住了局面。

別說普通的隊委同志,就是大隊的隊長楊治平,也認真的聽著陳浩的話,對他說的話很重視。

“你說的是繼續擴大大棚的面積?”陳自強問道。

除了這個,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才是明顯的貢獻。

“不是這個,得跟政治方面沾點邊,才算明顯,才會讓公社的領導挑不出毛病。”陳浩搖頭,“田地集體種植,評工記分的這種模式,其實存在很多弊端,這種比較落後的生產模式,一定是會被更先進的模式給取代。”

他這個話一出來,屋裡的人好幾個都嚇的面無人色。

陳自強甚至還跑到門邊,開啟門,朝外邊看了看,見沒有人,這才又關上門。

“這個話可不能亂說啊,禍從口出。”陳自強捂著胸口。

他心咚咚咚的跳的厲害。

平常時候,不是沒人說評工記分的不是,容易滋生懶漢,可那也只是私底下抱怨一兩句,攻擊的其實是懶漢。

可如今,這屋子裡坐著的都是幹部,陳浩卻直言評工記分的不是,這不是自己造自己的反嗎?

這要傳出去了,可怎麼得了?

“剛剛陳浩同志說的話,誰都不要說出去。”楊治平看著眾人,神情很嚴肅。

他看著陳浩,“你酒喝多了,說了胡話,不要再說了。”

陳浩的膽子也太大了,這種話都敢說。

嚇的他尿都快要出來了,楊治平有想走的衝動,再在這屋裡待下去,陳浩會不會繼續說出驚世駭俗的話。

“我酒沒喝多,你們也別怕。”陳浩道,“得信我,連高考要恢復這事,我都能提前知道,土地生產方式的變化,你們認為我會信口胡說?”

“只要你們稍微關注下報紙,對上面領導的變動多留意,不難看出來,國家很多政策都會發生改變。”

“高考的恢復只是開始,下一步,就是土地生產方式的改革。”

“各位同志都是自己人,我就說的更明白些,做幹部,需要一定的管理和經濟能力,但是政治能力同樣也需要有。”

“有些事,必須在領導正式下達命令,政策徹底明朗之前,就提前作出舉動,採取措施,我建議紅旗生產隊搞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將土地承包給家庭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