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面遇到的不會是勝人境的吧。”

說罷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這種垃圾籤都讓我遇上了,真是場無聊的比賽。”

聽到秦柯嘲諷的話語,洛墨也不生氣,依舊是十分輕鬆地道:“真巧,我也覺得這場比賽沒什麼意思。”

“你的劍法耍得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換我是你老師,都想衝上去抽你兩巴掌。”洛墨說完,便將雙拳抱在胸口,滿臉不屑。

彷彿即將開始的不是一場惡戰,而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遊戲。

“你說什麼?”秦柯震喝一聲,眉頭一皺,洛墨的發言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低等級的人不都該恭恭敬敬地向高手鞠躬行禮嗎?

怎麼這人不僅不想著求饒,反而還嘲諷起自己來了。

尤其嘲諷的還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劍法,這讓他如何忍受得住。

“很好,很好。”秦柯的臉上慢慢浮現出猙獰之色,雖然他得面部肌肉已經控制得很好了,但依舊還是能感受出此刻他心中的怒火。

“小子,你成功把我激怒了。”秦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我很快就會讓你感受到,膽敢侮辱我劍道的下場。”

“嚯?”聽到這裡,洛墨頓時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小孩哥氣不過,準備跳起來打叔叔膝蓋了?”

呤——

比賽開始的鈴聲突然響起。

秦柯不再言語,身體速度瞬間催發到極致,像一陣颶風般朝著洛墨直衝而去。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給這個臭屁小鬼一點教訓了。

長劍不知何時被他攥在了手裡。

他將全身的力氣全部集中在了掌心,將那柄長劍牢牢握緊。

那是他唯一的逆鱗,是他神聖而不容侵犯的自尊心。

而此刻的秦柯卻不知道,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肢體,每一個關節的擺動,在洛墨的眼前都迅速地被拆解分化,成為了一個個獨立的分散單元集合體。

而洛墨只需從中抽絲剝繭,便可一眼看出秦柯全身上下露出的所有破綻。

“太菜了。”洛墨無奈地搖搖頭。

是的,此刻的秦柯在他面前,完全可以用破綻百出來形容。

無論是握劍的手法,跑步的姿勢,劍應該待的位置,沒一個是做對了的。

那看似如狂風般奔襲過來的身影,與空中飄散著的落葉無異。

綿軟不堪,脆弱無力。

洛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隨手一挑。

那不知何時被他握到手中的長劍便迅速越過對方的劍鋒,點在了秦柯的劍身上的一處。

這一點好似綿軟無力,卻已輕鬆將那劍身引到了更遠處。

洛墨的身體甚至不需要做任何偏移,便已將那氣勢如虹的一劍輕鬆化解。

“什麼?”李展頓時嘴巴大張,彷彿裡面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不可置信地看著洛墨此刻的表演。

“什麼?”秦柯瞪大了雙眼,似乎完全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

“什麼?”擂臺邊的觀眾席也傳來一陣騷動。

所有人的視線此刻都集中在了擂臺上,那身著白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飄逸少年。

他的唇角輕挑,嘴巴微張,說出了一句輕飄飄的話:

“確實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