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財鼠不安之態(第2/3頁)

行至閘門前，一龐然身影驀然躍出，槍口瞬間指向我與孫胖子。對峙瞬息，面容乍現，異口同聲：“別開槍，是我！”

“你們？”破軍驚愕，眉頭緊蹙：“何時登船？”未及回答，郝文明聲音傳來：“辣子、孫大聖？”他與蕭和尚魚貫而出。

五人相逢，驚異不已。蕭和尚先行發問：“你們不是在下層嗎？怎麼上來無聲無息？下方發生了何事？”

孫胖子眉峰微皺，反詰蕭和尚：“老蕭，說話何來倒置？是你們潛行，我們未曾察覺。我們一直在閘門附近，怎會未見你們？”

“絕無可能！”蕭和尚語氣堅決：“我們在下搜尋無遺，若你們在，六目豈能不見？”他眨眼喘息，疑雲滿布：“非鬼遮眼，非鬼打牆，莫非……”

孫胖子輕笑回應：“老蕭，咱乾的活本就玄異，此船若不邪，我們有何來頭？”

蕭和尚漠視孫胖子，斜瞥郝文明一眼，兩人默然交會，郝主任僅以微妙搖頭回應。我心頭閃過一片漆黑的記憶，遂向蕭和尚發問：“大師，是否下面漆黑一片，我們兩派就此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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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蕭和尚、郝文明與破軍齊刷刷瞪目，蕭和尚斷然開口：“小辣子，別胡言亂語，下面雖暗，仍有燈光……”語未畢，孫胖子突兀插話：“難道……我們方才不在同一場合？”

孫胖子語出驚人，眾目睽睽下，蕭和尚稍作猶豫，轉而問我：“小辣子，據實以告，你與孫胖子在下面究竟遭遇何人？”

我概述了那黑衣白髮怪人的遭遇，孫胖子屢次欲言又止，卻被郝文明和蕭和尚斷然制止：“閉嘴！大聖，你言多虛妄，讓辣子說。”孫胖子憤懣哼聲：“待會兒別求我補充……”

言畢，甲板陷入沉思。郝文明、蕭和尚和破軍三人對白髮怪人的來歷展開思索。破軍終於承認無奈，望向郝文明和蕭和尚，詢道：“郝頭，還有第二位白髮嗎？”

郝文明此刻已愁眉緊鎖，聞言緩緩搖頭，內心暗自思忖，轉頭審視蕭和尚，默然不語。

蕭和尚冷瞥一眼，沉吟良久，終無奈表示：“別寄望於我，所知無幾，這白髮怪我亦是首聞。”

孫胖子建議：“別硬想，先解決當務之急。甲板上乾等高局援手？還是冒險再探幽船？”

我驚愕孫胖子的主動，這非其常態。瞥見其口袋中耗子頭標識，正歡快“吱吱”示意。

蕭和尚對孫的建議無異議，甚至助推一把，眯眼問：“再探？有何不可？好奇鬼船奧秘，高局何故熱衷。小郝，你意如何？”

郝文明在蕭和尚面前溫順，與平時民調局作風大相徑庭：“隨蕭顧問，您若下，我必隨。”

領導決策，我與破軍無奈跟進。破軍毫無異議，素來追隨郝文明，我雖不情願，但與其獨守甲板，不如共探未知。

穿閘門而下，窄木樓梯，兩側木板嘎吱作響，破軍在前引路，孫胖子緊隨其後。

攀登十幾級樓梯後，孫胖子截住破軍，犀利發問：“大軍，方才下樓，你數過樓梯有多少級嗎？”破軍略一思索，答道：“約莫四十餘級，未滿五十。大聖，你有何發現？”

孫胖子默然片刻，復又前行幾級，驟然停下，手中握著郝文明從棄船攜來的手電筒，對樓梯與兩旁木板牆細緻探照。終在腳下兩級的樓梯板上鎖定異狀：“非我妄言，此樓梯與牆壁俱為可動。”

言罷，破軍亦有所悟，抽匕首挑動左壁縫隙，幾聲“嘎吱”過後，硬生生戳出拳大孔洞。孔外黑暗深邃，但遠處天棚破洞透月光，為幽暗空間增添幾許光亮。孔洞正對接我們與黑衣白髮人曾對峙的船艙。

郝文明下來一瞥，驚呼：“果有秘艙？”眾人輪番探視後，我補充：“正是此處，大聖與我曾見那黑衣白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