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莫非是鬼船之謎?”黑衣白髮男子沉默,年輕白髮男子倒是開口,詞鋒犀利:“千戶,今日之後,命運未卜。既是如此,不妨坦誠相待。”

黑衣白髮男子鄭軍,稍作猶豫,語氣官方:“吾乃錦衣衛千戶,鄭軍,此位乃……吾主,當代顯貴。”言罷,又對年輕白髮男子略一欠身,後者淡然一笑:“不客氣,如此便妥。”

郝文明欲繼續追問之際,忽聞外界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疑似有人疾呼,卻異常誇張,聲音傳入耳中已顯失真。鄭軍面色驟變,急問:“船上有無他人?”

高胖子率隊抵達?我腦中閃過此念,旋即否定。他們不可能這麼迅速,就算來了,也不會引發如此喧囂。郝文明搖頭斷言:“無他,唯我等數人。”鄭軍回首向白髮青年彙報:“主人,我出去探查。”又回頭命令我們:“一同前往。”

我們對那聲異響同樣充滿好奇,本想留下孫胖子、蕭和尚盤問白髮青年,卻被鄭軍強行逐出。穿行那條小徑,重返彷彿地獄般的船艙。

船艙內一片死寂。鄭軍曾提到的狂亂軍士和水手悉數倒臥,懸吊的天棚之人亦被放下,他們蒼白的膚色恢復了紅潤。鄭軍檢查數人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低語:“已恢復正常”

此時,船艙內驟然響起急促的敲鐘聲。“上!”鄭鈞一馬當先,樓梯如風,疾馳至上一層。映入眼簾的,是白衣白髮的吳仁荻,背對眾人,狂踹鎮魂鍾。

吳主任聞聲回首,對鬼船上的不速之客顯得毫不在意。鄭軍開口即指:“遲到十日!”吳仁荻冷漠一瞥,漫不經心回應:“瑣事絆腳……”

鄭軍的語氣透露出明顯的不信任,兩人關係成謎。而吳仁荻依舊我行我素,態度冷淡,反令鄭軍更加不安。

突然後方懶散聲起:“二十年未見,兄臺依舊英姿颯爽。”白髮揚鞭,年輕人翩翩而至。鄭軍驚疑不定,迅速跟進,緊隨其後。吳仁荻目光稍斂鋒芒,語調仍是不改犀利:“胡言,何時見我風采不再,才是你本事。”

“吳勉!”鄭軍怒斥,白髮黑衣者眉頭一皺,“你的態度未免太過囂張!”吳仁荻斜瞥一眼,冷哼一聲,徑自轉移視線,不屑一顧。鄭軍面色漲紅,若非忌憚前方青年,早已翻臉。我們相視愕然,吳主任果然名不虛傳,能力與脾氣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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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明欲勸,卻被孫胖子與蕭和尚果斷制止。孫胖子低語:“靜觀其變。”

“千戶,過於輕率。”青年緩緩回首,語帶告誡:“吳勉之言非謬,其術法深不可測,非我等所能窺視。陪你海上漂泊多年,脾氣依舊暴躁,如此,我如何能安心……”

話未完,吳仁荻長嘆,語氣雖尖酸,卻緩和幾分:“難得你如此言語,當年若心態如現在,何至於敗給四叔?我勝姚廣孝二十載,你卻輸掉一切。正如道衍所言,未到終局,誰敢妄言勝負?”

鄭軍聞言,低頭道歉:“我衝動了,望勿怪。”言罷,恢復平靜,立於青年身後。青年點頭,面露讚許,轉頭對吳仁荻道:“二十載又至,辛苦你了。”

吳仁荻冷哼一聲,臉掛招牌不耐,斷然道:“隨我意,別囉嗦。這會兒我都能穿梭大陸了。”一瞥我們,旋即對白髮年輕人吩咐:“稍等,處理私務。”並向孫胖子一招手。

“吳主任,就在這兒吩咐一聲得了。”孫胖子笑嘻嘻地原地不動。吳仁荻面色驟冷:“不過來?要我來請你?”白髮男子與鄭軍一愣,年輕人質疑:“他難道不是您……親屬?”吳仁荻嗤之以鼻:“親屬?他自己口說的!”孫胖子則笑眯眯趨前,輕鬆帶過:“玩笑話,別介意。”

“說吧,‘親屬’,這玉牌怎麼到你手裡?”吳仁荻邊說邊掏出玉牌,孫胖子面露難色,磨蹭道:“吳主任,咱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