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鐵學院的考核中,面對各種關於金屬材質、工具使用和工藝技巧的問題,趙婉兒雖然回答得不算特別準確,但也有不少可圈可點的地方。

加上她基礎識字考核得了甲等,最終還是透過了這場考核。

趙員外原本也只是帶女兒來走個過場,表達自己悔過的決心,沒想到女兒真的透過了,還選擇了他最看不起的“賤業”。

趙婉兒回家後,趙員外立刻將她叫到書房,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說道:“婉兒啊,你這選擇去打鐵學院,成何體統!那打鐵是下等人乾的活兒,你一個千金小姐,怎能去受那份苦?”

趙婉兒倔強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反駁道:“爹,打鐵怎麼就下等了?在共濟學院,任何技藝都值得尊重,都能有出息。”

趙員外氣得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幾晃,怒吼道:“你這丫頭,怎麼如此不知好歹!

我是為了你好,你將來是要嫁個好人家的,學打鐵誰家好男兒會娶你?”

這時,趙婉兒的娘李氏也匆匆趕來,拉著趙婉兒的手,滿臉焦急地勸道:“婉兒啊,聽你爹的話,別去學什麼打鐵,女工、刺繡不好嗎?那才是女子該學的。”

趙婉兒掙脫母親的手,大聲說道:“娘,我不想只學那些東西,我想學打鐵。”

趙員外怒吼道:“你這是要氣死我!從今天起,你不許出門,更不許去那什麼打鐵學院。”

趙婉兒也不甘示弱:“爹,你已經答應送我去學院,你要做那出爾反爾的……”

趙婉兒氣急冒犯的話還沒說出口,李氏立即將女兒嘴巴捂住,以免她說出更多不好的話來,之後就更加無法挽回了。

趙員外知道趙婉兒未盡之意是什麼,直接丟下一句將女兒禁足,不許她去共濟學院的話,便拂袖而去。

然而,趙婉兒心意已決,她開始絕食以死相逼。

被關在房間裡的她,滴水不進,粒米未沾。

李氏心疼女兒,整日以淚洗面,哭著求趙員外:“老爺,你就依了婉兒吧,再這樣下去,婉兒的身子要垮了。”

趙員外心裡也有些動搖,但又拉不下臉。

幾天過去,趙婉兒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趙員外終於害怕了,他來到趙婉兒的房間,看著憔悴不堪的女兒,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去共濟學院吧,但你可別後悔。”

趙婉兒聽到這話,眼中瞬間有了光彩,虛弱地說道:“爹,我不會後悔的,我一定會做出成績讓您刮目相看。”

就這樣,趙婉兒終於得以順利入學,趙員外還在王家村租住了一個院子,方便女兒居住,自家去看女兒時也有個落腳之處。

沒想到這個院子,在後來的日子裡,卻是救了他們一家人一命。

天宇十四年秋,趙婉兒學了一年多打鐵,身體不再像從前那般纖細瘦小,力氣也變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