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便插手。”

太子揮揮手,兩個侍從將那賓相拉了出去。然後太子問木耒:“你所送食盒之中是何物?”

“豆腐,或曰白玉方,乃是由菽豆所制。”

“菽豆?果真是菽豆所制?”

“是也,其名為白玉方。我今有兩物送於太子,其一便是這白玉方,其二則遠勝這白玉方十倍,甚至是百倍之物。” 木耒說的是自信滿滿。

“百倍之物,是何物?” 太子急切的問道。

木耒未回話,徑自走去側屋,從中拿出一個小碟,碟中有如冰晶般的食鹽。

“太子請看,此乃我所制之精鹽。”

鹽能如此潔白,太子十分驚訝,他從未見過如此晶瑩之鹽。太子拿手指蘸一點放入口中,全是鹹味,無一絲苦味,比上等齊鹽都要好上許多。

“這精製之鹽,木耒弟你是如何製得?” 太子問道。

木耒答道:“我採用劣等齊鹽,十斤劣鹽可出三斤精鹽,剩餘之物稱為苦鹵,我便用苦鹵做成這豆腐,即白玉方。”

“以此兩物,我需換得一些東西。明日太子遣工匠來,我將兩物交與你。”

“木耒弟,你有何所需,儘管開口。” 太子說道。

“明年我已十五,是否待我束髮之後,國君會與我采邑封地?” 木耒問。

太子點頭稱是,然後說道:“你是說封地之事?”

“對,我聽聞國君之子之采邑或封地,皆在邢都之北,而邢都之北便是狄人,我不習弓劍,不駕車馬,自不會持劍上陣。

所以我想讓我的采邑在邢都之南,可以靠近山的地方,可否?”

說完之後,太子一愣,心中暗暗笑道:這小子原來是怕死啊,那狄人哪會那麼容易就打進來。

但是仍面不改色地說道:“弟之意,我已知曉,你言不習弓劍,不駕車馬這是何意,可告訴於我?”

“其一,我這腿疾今仍隱隱作痛,怕是練不得劍,騎不得馬,駕不得車了。君父給我尋的弓馬師傅,我也學不了。我若沒有一絲武藝本領,怎麼去抵禦戎狄?

其二,域叔曾告誡與我,讓我遠離公子蒿,待我代其接回夫人,我便去我采邑居住,遠離這邢都,也遠離公子蒿的采邑。

其三,我只想做個閒散的公子,遠離喧囂,只此而已。

日後我若做出其他新食,也會交於太子,予我半成利即可。”

“只因這,你便要離開邢都?木耒弟,域叔之言並非如他所說,他言過其實了,我只是不想你被公子蒿利用,別無他意。”太子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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