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病了,這幾天剛有精力接著寫,單手打字也非常不方便。)

細心的歹人,還在箱底給木耒鋪上了錦被。

看來他們並不想讓我死,我對他們還是有些價值的。木耒那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木耒現在只是擔憂白駟突圍的情況,若是白駟、翟讓發現自己不見了,該如何是好?唉,自己現在又能怎麼辦呢?木耒心中胡亂想著。

車的顛簸有催眠的效果,木耒隨後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的沐雷那邊已是下午四點,他拿出剩下的卷子,現在連題都不看,直接胡亂劃拉完那幾張卷子,然後等著父母回家。

晚上吃完晚飯,才八點多,沐雷就早早去睡覺了,等木耒這邊醒來,天已經微微亮了。

木耒藉著幾縷光,看清了小孔的位置。

現在他們依舊在趕路,木耒對這個時代的馬車很熟悉,滿打滿算,到現在他們也就走了三四十里路。

此時,木耒用力用腳踢著箱子,口中大喊:“我要出恭,我欲出恭。”

很久都沒人回應,直到木耒有些累了,才有人過來開啟箱子。

開啟箱子的人,看到木耒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大吃一驚,隨即拔出劍指著木耒,還想上前控制他。

木耒說道:“我又不逃,隨爾等便是。”

他說完,那幾位甲士才收起手中的短劍。

“你等給我安排一乘馬車,我不想於那木匣中趕路矣。”

這幾個人倒聽話,給木耒安排了一輛小輦車。車很小,只能坐三人,前二後一,但不管怎樣,總算能坐著馬車趕路了。

就這樣,木耒在這小車上又趕了五六天路,終於來到黃河邊,相當於另一個世界的曲周縣和肥鄉一帶。

如果過了黃河,就比較安全了。

木耒他們乘車,速度稍快,已經把很多步行的邢民落在後面。

在此期間,木耒多次向那幾位甲士打聽訊息,可他們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問急了就說要把他再裝進木匣子裡,木耒只好閉嘴不再提這事。

隊伍又沿著黃河向南走了一天,這裡的黃河有四五里寬,水流緩慢,因為還沒到雨季,河槽中露出很多淺灘。

在他們紮營的地方,木耒看到了一些木筏和小舟,看來是準備從這裡過黃河。

而在這裡,木耒見到了域叔和季子,其實不止他們,還有很多人,齊君、宋君等人也來了。

其實齊君和宋君也是今天才過的黃河,他們的兵卒大部分都還沒過河呢。

這是管仲的建議,因為齊國的史官可以這樣記載:狄伐邢,邢潰,齊侯與宋公渡河而救邢。

其實他們只帶了幾千人,去幫邢人打仗滅狄,想都別想。

域叔見到木耒,臉上堆滿了令人噁心的笑,說道:“木耒弟,這一路可順遂?”

這一問,直接就說明這一切都是他所為。

木耒沒好氣地說:“你為何如此下作?以此法將我帶至此地。”

域叔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若不這樣,你又怎會來此?木耒弟,我欲送你一世富貴。”

“即便是富貴也無需以如此下作手段,那向西突圍之邢民又當如何?若是有所閃失,豈不是葬送無數邢人之性命?”

域叔收起那令人作嘔的笑,對木耒說:“木耒弟,此時無需與我言君子大義,若是你因此殞命,則諸事皆休,我念及你我兄弟之誼,才予你此番富貴。縱然你今亡,也絲毫不影響我等之富貴。”

呵,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木耒雖然不清楚域叔到底想幹什麼,但也猜到了幾分,之後便不再說話。

見木耒不吭聲,域叔又說:“我已將你推薦予管相,其欣賞你之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