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看到木耒在哈哈大笑,她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氣鼓鼓的說道:“公子緣何要捉弄我?”

木耒好不容易強忍住笑意,辯解道:“我安能捉弄於你?我只未料到你竟如此嘴饞。”

還沒等惠回木耒的話,大婦便在一旁問道:“公子,此又為何種物?”

惠這時趕忙補充道:“就是,此究竟是何物?其辣味竟比大蔥猶烈七分。”

木耒笑著回應道:“今年我們便種植此物,其名為辣椒。這般辛辣之物,一斤少說亦能賣三十刀也。”

說著,木耒便將一個辣椒從中折斷,丟入火鍋中,又把掉出的一粒辣椒種子置於掌心,伸到大婦跟前,:“大婦,嚐嚐?”

大婦小心翼翼地將那粒種子放在舌尖上,頓感一股辛辣襲來。她眼睛驟亮,問道:“此物當真能賣那般高價耶?”

木耒說道:“現今此物唯我獨有,價格自然由我定之,天下總會有偏愛此等辛辣之人。”

就在這時候,小鐵鍋裡的水已經開了,惠和木耒將腐竹、菜葉、羊肉一一丟進鍋裡。

木耒說道:大婦,速來品嚐此麻辣火鍋之滋味。”

…………

第二天,木耒用過朝食後,便召來章臘,鄭重其事地問道:“如今封地尚有幾何土地未曾播種?”

章臘即刻應答:“回公子,封地總計新墾良田約六萬畝,其中二萬畝已於去歲種上冬麥,當下仍有近四萬畝未播。”

木耒聽完章臘的話,便拿起紙筆在桌上勾勾畫畫。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說道:“此四萬畝田如此安排。長壽果有多少種子便種幾何,悉數種之。

棉花亦是,亦儘可能多種,所以種子皆需播下,大約有千畝左右。

去歲收穫之高粱,估算可種六百至八百畝,兩種高粱需分開種植。

紅薯秧初次插種約四百畝,夏季再扦插種植兩次,屆時估計能達三千畝。

雜豆和蔬菜預留一千畝地。這般計算下來,此些作物總計佔地六七千畝便足夠矣。”

章臘說道:“此些作物僅佔地六千餘畝,那餘下三萬餘畝空地,今春該種何物乎?”

木耒聽完,又在紙上寫下一個醒目的 “三萬” 兩字。

木耒沉思片刻,開口說道:“一萬畝用以種麥,一萬畝新墾之地種植菽豆,一萬畝播種粟米,餘下尚有三千畝地暫且閒置,可種些雜豆、蔬菜之類。

從今冬起,待今歲春麥收割之後,往後不復種春麥,只種冬麥。今歲冬麥之種植面積須達三萬餘畝,需逾總耕地面積之半。”

章臘隨後點頭應道:“這般安排頗為合理。春播過後,農人若有閒暇?是否仍要繼續開墾土地?”

木耒又是寫寫畫畫,片刻後說道:“種植此些糧食,已足食用,暫且不必開墾土地矣,且人力亦有些不足。”

章臘又說道:“實乃開墾土地非難事也,自公子製出那鐵犁之後,墾地之速著增,今惟耕牛之數不足用耳。”

“如今封地共有幾何耕牛?”

章臘略加思索後回答:“三地之耕牛數量合之,大略也就五百頭左右。”

木耒心裡默默的計算了一下:“六萬畝地僅五百頭牛,況且其中還有些懷著孕的母牛或牛犢。

如此算來,平均每頭牛要耕種一百多畝地,這哪是耕牛數量不夠,分明是想把牛活活累死。”

木耒緩緩說道:“我自邢都歸來之時,帶回數百匹受傷之耕馬,待白駟挑走一部分後,剩餘者皆可用以耕田,或能稍補當下耕畜不足之況。”

張臘聽了點頭稱是,也覺得也只能這樣辦了。

木耒又說道:“既畜力不足,則更無須開墾新田。此些田地所產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