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寫道:此物算是木耒的聘禮,就由我這個當老師的提前操辦吧。如今戰事將起,形勢危急,不如趁還未開戰,將元氏之女先送去木耒的封地,待合適之時,他們再自行完婚,也算了卻大家的一樁心事。

木耒撓著頭說道:如今大戰在即,師怎尚有心思管此兒女情長之事?”

翟讓笑著說:“公子,你今年已十七歲,不算小矣。師傅之夫人,我已替你接來,至於何時完婚,再由師傅自行定奪。哈哈哈~~”

翟讓這一笑,讓木耒羞紅了臉,接著木耒說道:“我早已向君父表明,滿十八歲乃成婚,現今尚早矣。”

翟讓依舊笑呵呵地說:“提前養汝之夫人一二年,難道不可?她尚能將公子吃窮?呃,今晚吾等食何?”

木耒:“…………”

當晚,木耒在前廳設宴款待翟讓,還有自己的兩個舅子,與木耒同席的還有蹇叔和章臘。而他的夫人嘉,則由大婦和惠作陪,在中廳一同用晚餐。

席間,翟坊說道:“師傅,我此番來封地,見白駟身著白色衣甲,不知是何種甲冑,觀之既輕便又威武。”

木耒回答:“那是封地新產之棉甲。”

翟讓又笑著說:“不知師傅能否割愛,贈我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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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耒心想:我封地現在還不足 100 套,你一張口就要,於是說道:“整個封地目前僅數十套,我可送你三套。”

“噫,才送吾三套,師傅太過小氣矣,送吾十套吧。”

木耒:“……”

翟讓接著說:“老師,我尚見府邸步卒,身披雪亮之甲,可是由精鐵打造而成。師傅能否贈吾幾套?”

木耒:“…… 十套。”

“謝師傅,師傅,我又……。”

“唉!汝直言,又看上我封地之何物件?”

翟讓:“……”

隨後木耒不再理會翟讓,轉頭與元危交談起來。

元危說道:“今邢國不安,元氏邑尤乃危險之地。故家父與家主商議後,令我將妹嘉送至公子封地。至於大婚之日何時舉行,由公子自行定奪。”

木耒舉杯說道:“危兄,木耒在此謝過,同飲!”

飲完酒,元危又說道:“有一事,元氏如今所處乃危險之地,不日恐有戰事。家父另有一事相求,便是將幼子元櫟亦安置於公子封地。若我元氏子弟皆戰死,也算為元氏留得一血脈。”

春秋時期,這些人大都很有骨氣。而邢國又與他國不同,若齊魯兩國交戰,戰俘還可花錢贖回。但與狄人作戰,卻沒有此規矩。

狄人只會屠殺和搶掠,投降或成為戰俘,少數運氣好的或許能成為奴隸,多數運氣差的會直接被殺掉。

他們通常只留下女人和孩子,所以邢人對狄人恨之入骨,與他們作戰都是死戰,不死不休,毫不留情,故而說是死戰。

木耒嘆了口氣,然後說:“我邢國不想今日竟至這般境地。但我仍勸元氏一族,若有生還之望,仍以求生為重。

若戰事不利,則視情形而定,可率民眾突圍入山林,待重振旗鼓,以圖來日。”

元危說:“公子之言,我定會轉告家主,令其定奪。尚有一事,我過一兩日即歸,戰事愈急,想必元氏邑亦萬分危急,故而我不在此地久留。我將家妹與弟,託付於公子矣。”

說完,元危鄭重地行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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