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餅?竟如此年幼,實未料也,今觀之確似弱不禁風。”

木耒看著這異常結實的仲讓,只能嘿嘿著笑,任憑他點評著自己。

“此去商丘,路途遙遠,君令翟讓隨行,以護佑公子安全,公子現為邢國,乃至於天下之名人,不可有絲毫差池。”翟坊笑呵呵的說道。

“天下之名人,可是因我那饃與餅?”

“你不知?那饃與餅已為軍糧,短日行軍,已不為糧食發愁,無論士徒,皆可攜帶三兩日之口糧。

百里之程,現已次日可達,途中可不炊。尤其那斥候、信侯,三日可行六百里。此乃數百年未有之大變革。”翟讓說的唾沫星子橫飛。

“公子,此去宋國,途中可讓翟讓教你習武、射箭,駕車、騎馬。

來,這把寶劍乃是我之佩劍,今我已老,公子正值年少,現贈予公子,以做防身之用。”

翟坊邊說,邊將自己兩尺多長的青銅劍送與木耒。

木耒也確實到了佩劍的年紀了,春秋時期,束髮之後的貴族少年,基本都會攜帶佩劍,一般的少年十一二歲便會習武射箭,像木耒十四歲還未習武的少年,反而是少數。

“謝老師!”木耒雙手接過翟坊送過來的短劍。

“我必用心習武,力求自保,於亂軍中不求殺敵,只求全身而退,保全自己即可。”

木耒說完,就開始揮舞起那青銅劍。

“你這小子,剛說的甚,不求殺敵,只求自保。若是邢國之男子都如你這般,這邢國早已被那狄兵滅了千百回了。國君有你這樣的兒子……”

“住口!”翟坊狠狠地拉了一把翟讓,並大聲呵斥他。

“公子之志,不在武功車馬,其言之無錯。那饃與餅,可抵多少兵卒?可省幾何輜重車馬?那火炕火牆,可免多少邢人凍斃於嚴冬。

去歲教我之冬麥,多收了豈止三四成,且避過了今夏的大旱。如此這般,豈是你一莽夫可評,可比?人各有志,公子之志在於天下!”

“君令你護佑公子安危,你必盡心為之,閒暇之時,可教公子武功車馬,除此之外,不可對公子評頭論足!”

翟坊呵斥完自己的兒子,便對木耒說道:“讓乃是一莽夫,公子勿怪。軍旅之人,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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