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從自己的老師翟坊那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聽說自己快要有封地采邑的事,還有自己也要娶媳婦了,心裡也不知道是驚喜激動還是恐懼,反正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心在砰砰直跳,好像有一隻小鹿在亂撞。

有了采邑封地,我就相當於有了自己的獨立天地,可把帶來的種子種下,改善自己臣民的生活。

甚至就如其他小說中的主人公那般,我可以開山冶鐵,製造機械,打造兵器,訓練自己的武裝力量。

隨後的一段時間,木耒都在新世界搜尋這方面的資訊,只要是在家的時間,他就不停的往舊世界運各種種子等。

時間也很快來到了 2 月底,和新世界那邊對應起來,正是清明節前後。離域叔去齊國送親,代太子迎親的時間也快到了。

這兩日,域叔邀請木耒到食肆一聚,說是有事讓他來評斷一下,還有便是馬上要去齊國了,這一去一來可能有兩三月之久,也算一次送行聚會吧。

因為這次去食肆不是單純的吃飯,還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木耒也沒有帶著惠,隻身一人到了食肆。

在食肆見到了域叔和季子,域叔在大堂內開門見山的對木耒說:“去年,你所提於食肆內專設一館所,以供比文鬥武、狡舌詭辯之用,於一月前已準備完畢。

我等於食肆內設一文舍,朝中卿士之子,皆在此與眾人吟詩比對,賣文弄墨。木耒弟,快隨我前去一觀,尚有何可改進之處?”

在域叔的帶領下,木耒跟著他七繞八繞,來到一個大的廳堂之中。屋子的面積很大,可能有幾百平那麼大。

在這大廳的牆上,掛著很多素縞和白麻布,其上寫著各種各樣的詩。

牆上掛滿了,有些無處安放,然後又用麻繩栓在房樑上掛著。

域叔指著牆上的詩文說道:“此皆一月以來,邢都士子新作之詩,皆為新作也。”

域叔頓了一頓,接著說:“今不止是邢地,邢國諸邑之士子,亦有來食肆,專於此地比詩鬥文。弟之主意,誠上善策也。

木耒弟觀之,此皆白麻布,此大稿每稿八刀,此為五刀、三刀,一刀、二刀,更有二十刀之素縞。”

木耒好一會才弄明白,域叔說的是什麼意思。

原來這裡作詩鬥文並不是免費的,是要花錢的。錢怎麼花呢?就是這些就素麻布。

你作的詩文可提前在家中做好,也可在此處命題,現場作詩,做完之後寫於素麻布上,懸掛於房梁或牆壁上。

根據布大小不同分一刀到八刀的價格,一刀布為四尺乘四 尺,八刀布為八尺乘一丈二。

太子果然是經商的天才,這些素麻布都是經過專門設計的,上面用隱隱的黑絲織成了大小相同的方格。

每方格的尺寸大約為 八寸乘八寸的樣子,這樣大小的格子里正好寫上一字,一刀布可寫 25字,八刀的布可寫 140 餘字。

對於長篇大論的詩歌來說,140 字也是足夠了。

如果你文采特別好,字數多,我們還可以定製更大的麻布。

若是嫌棄麻布不上檔次,更有二十刀起步價的素縞、白娟等上等布料可供書寫。

所有懸掛此處的詩文,時間都是一個月,每個月由眾士子選出一篇佳作,食肆會給予120刀的獎賞。

此時是早上,文舍內的人還不多,多數人都是在仰頭誦讀懸掛的詩文。

木耒跟隨域叔和季子,又來到了下一間文舍,原來這樣的文舍有好幾間。

也是,若是沒有那麼多地方,哪裡能掛得下這麼多的詩文,先前的第一間文舍,懸掛的詩文保守估計也有百篇。

在另一文舍內,看到了很多士子聚集在此,其中就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