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爾為何人,竟如此無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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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食肆又開業了,總共就停了三天,新增的各類餅,又讓那食肆火爆了起來。
木耒又去看了一次老師翟坊,並送去了鹿肉和油餅,翟坊很是高興,但是他表示更喜歡上次的包子,自己沒幾顆牙了,吃不得那油餅。
時間已到了深秋,木耒的腿已經養了三個月了,那邊的醫生在複診後表示,可以恢復行走了,但是不能劇烈運動。木耒也卸下了竹夾板,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新年在即,一日,木耒對惠說:“我今日欲前往太子之食肆,可願和我一同前往?”
“去那幹甚?”
“作甚?前去查驗一番,一品徒子徒孫的手藝,再看那食肆還有何美味飯食。”
惠一聽有好吃的,便馬上同意一塊去,然後便徑自進屋換衣打扮了。
木耒乘步輦,惠乘竹輦,沒多久,他們便到了太子的食肆門前。
食肆門口左右各幾面布招子,依次用大篆書寫著,面、包、餅、羹、醴、炙等字。此處的房屋都是單層的,左右望去,這排房子足有四五十米那麼長。
見木耒相向而來,即刻便有儐相笑臉相迎:“君子可是用食?”
木耒笑道:“若是不用食,來此處何干?”
“店肆不只飯食,另有其他,可娛可樂……”
“今日只食飯,不娛其他。”木耒打斷那儐相的話說道。
“敢問君子,為誰家子嗣,家父誰人?”儐相這時打量著木耒的身高。
“爾視我年幼,可是欺我,若是不說家父誰人,可是進不得這食肆?”木耒氣呼呼的說道。
“君子勿怒,這是家主之意,入店肆者,皆為貴人,恐怠慢於君子。如此,君子奉刀十枚,便可入店。”
“嚯,爾言當真?我便信你所言,惠,奉刀幣。”
惠不情願的掏出幾個刀幣,心道:五刀可買一隻羊,我倆人一頓飯哪能吃的了兩隻羊。
給了錢,便馬上有一儐伺引路,將二人帶入店內,儐伺為一小童,比木耒還稍矮些。
進得店來,木耒才發現,房子不止這一排,後面還有很多房子和獨立的小院。隱隱有喝彩聲、謾罵聲、絲竹管樂之聲從四處傳來,這和木耒想象中的食肆不一樣啊。
進入一個房間,另有年輕俊秀的侍者為其介紹選單,這食肆遠不是木耒所想那麼簡單,除了提供饃包餅面之外,還有各種肉脯、肉糜、肉醬、炙豚、炙魚、炙雉、炙羊、羊羹、豕羹、狗羹、魚羹等肉食,還有果脯、蜜餞、鮮果等甜食,當然還有各種酒作為飲品。
各種羹配燒餅或饃,各種烤肉配燒餅和薄餅,湯麵配包子。本來木耒想嚐嚐徒子徒孫的手藝呢,現在二人被這眼花繚亂的肉食給打亂了計劃,木耒在咽口水,惠的口水都咽不下去了。
最終二人要了炙豚——烤乳豬,還有狗羹——燉狗肉。本來木耒想要羊羹的,但是那侍者告知,邢國尊周禮,非卿大夫之嗣不得食羊。
木耒這也才明白,為啥門口的接待問他爹是誰,或許這只是其一吧。
在等飯的時間裡,木耒又和這侍者了談起來。“我聽到東有絲竹笙簫之音,那是為何。”
“那是齊人之倡優,在為賓鼓樂助興。”
“西側之喝彩聲呢?”
“君子不知,這店肆之內,不僅有倡優彈唱歌舞為樂,更有鬥雞、走狗、投壺為博,君子若是有興致,可去一觀。”侍者說道。
木耒想去看看,但那侍者要求先結了飯錢,原來進門那十刀幣不是飯錢。惠又極不情願的給了人家十個刀幣,早知道這麼貴她就不來了。
木耒隨侍者向裡面走去,惠說什麼也不去了。
來都來了,還能不長長見識嗎,木耒只得拽著惠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