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則問道:“太子,此鐵劍你欲售往何處?”

太子回答道:“除我自用之外,邢地需之有限,其餘之劍當售於齊國與宋國也。”

木耒思慮片刻,馬上又說道:“若是如此,此價則尚宜。齊人自是精明,自能知道此劍能否值兩千錢。”

太子眼珠子一轉,說道:“錯矣,乃是你售於我兩千錢,並非我售於齊人兩千錢一柄。

我若是售於齊人宋人,定當索四千錢一柄,齊人豈不嫌貴乎?”

這話把木耒給逗笑了,確實,商人就是這樣的想法呀,太子真適合經商啊。

木耒閉上眼睛,假裝思索了一下,說道:

“若是將此劍做的稍短一些,近二尺之長(一尺23厘米)、再稍薄一些,我便可以以一千錢售於太子,何如?

若是如此,太子將鐵劍攜之至齊地,至少可售一千五百至兩千錢一柄。”

太子看著木耒滔滔不絕的,向自己推銷鐵劍,感覺這玩意似乎很容易做。

隨後開口道:“木耒弟,能授吾鍊鐵之法乎?”

唉,又是這一出。不過木耒早就有了應對之策,還是毛衣那一套說辭。

木耒當即說道:“太子,誠如我先前所言,吾之封地現今急缺財貨。

縱以一千錢之價售於你,太子可獲五成之利,而我或僅得一二成。若我再授鍊鐵之法,吾之封地何以為生存?

若我教授太子鍊鐵之術,你可自產此鐵刀或劍,成本亦或達七百錢,況且還需養上千制鐵之人。

融鐵,鍊鐵是如何低效,太子可去齊地打探可知,一千齊人一月也難打造數十把鐵劍。

但是太子從我處收購乃是一千錢,再售兩千錢相比較,哪種方式更師合適,太子當自斷之。若太子執意要求此術,恕我不從。”

太子似乎正要發作起來,可念頭一轉,又把這股火硬生生地給嚥了下去。

太子又想道:人家都已經讓自己能賺到大錢了,又何必幹那種釜底抽薪、斷人根基的事兒呢?目前和氣生財才是上策啊。

這小子目前在國外的名聲,在齊宋兩國很旺啊,要是因為這個導致兄弟反目,那天下人肯定會笑話我呀。

太子隨後又說道:“既如此,我便依你之言。然我仍須言,你勿與任氏及公子蒿交往過密。

雖你與我有商賈之往來,若你干涉我與蒿之君位之事,屆時我必絕情於你。”

說到這兒,木耒笑著舉起酒杯,朝著太子說道:“太子兄,你至今猶未真正瞭解我乎?我對於國君、卿士之位,皆無念想,吾之志向不在於此。”

太子便疑惑地問道:“木耒弟,那你之志在何處?”

木耒說道:“吾之志不在於成為君、侯、卿士,而在廣闊之天下。

自我去歲見包饃拜吾為祖師起,我便已立志,吾不單要成為庖廚之祖。

更欲成為木匠、瓦匠、陶匠、石匠、鐵匠諸匠,及農家、儒家、兵家、醫家……諸家之中,皆成為其祖師之人。即便不為祖師,也需成可媲美祖師之人。

希望諸匠、諸家皆如包饃崇拜我那般,如此,我木耒便可流芳千古。

昔日域叔曾如此言,我未以為然,現今想來,天下眾人皆崇拜我,那感覺可勝君侯矣。若給我天子之位,我亦不換也。”

木耒說完,還故意做出陶醉的樣子,彷彿在憧憬日後世人崇拜他的樣子。

太子聽完木耒的話,心中也暗暗高興起來:一個這樣的弟弟,對我來說是最安全的,也是最有利的。

若是他真的成了那樣的人,一是我可以賺更多的錢,二是邢國也能因此揚名啊。

然後太子也故作驚愕狀,然後說道:“弟具非凡之姿,自汝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