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的木耒,早早的就見到了在門外等候的惠和嘉,而且還是三人一同吃的朝食。

食畢,還沒等幾個人互訴情愫,頰戎和寒汲便來求見。

“我寒氏今願投效於公子,為公子之庶民。”寒汲一見面就直接說道。

這一下子把木耒給整不會了,其實他早就想把寒氏收入自己封地,但是沒想到寒氏也這麼積極。

其實這個也很容易能想明白,衛國已經亡了,邢都破了,邢國也基本沒有了,現在衛、邢兩國的土地上有五六萬,甚至七八萬的狄兵肆虐,現在大家只能是抱團取暖的,共同抗狄了,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所謂投效不投效的也只是那麼一說了。

“寒家主,這是……”

“今狄寇縱橫河北,衛邢傾頹,生民塗炭,我寒氏處此亂世,唯有公子乃是吾等之依傍!”

“你寒氏居於封地,本是相攜互援,共御赤狄而已,安有投效之辭?寒家主,可是有人……”

“公子!萬勿推辭!公子仁厚,心懷濟世之志,吾寒氏今漂泊無依,唯願追隨公子左右,以效犬馬之勞。望公子憐恤,收容寒氏,予吾等庇佑。”

說完這寒汲便跪在地上,將頭也磕在了地上。

木耒見這樣,趕緊上前,雙手扶起寒汲,前面已經推脫了一次,人家現在都跪下來請求收留了,若是還拒絕就說不過去了。

木耒隨後又動容的說道:“寒家主快快請起,今狄兵肆虐,邢衛之民皆飽受其苦,你寒氏既信我、願附於吾,我又怎會拒之門外?寒氏一門,長於經商,若得相助,實乃木耒之榮幸。

日後你我同舟共濟,攜手應對這亂世諸般艱難,寒氏一族,安心留於此處便是。”

寒汲在衛國怎麼也算是一城大夫,木耒也只是一箇中大夫,還只有封地,連城池都沒有,人家現在是真的真心想依附的。

寒氏依附這件事,一是形勢所迫,二是這裡面還有幾分頰戎的功勞。

白駟和木耒去了邢都,頰戎和寒氏駐守西南隘口。在突圍之後,白駟的騎兵們帶回了火箭筒大勝狄兵的訊息,頰戎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便到處想找狄兵出出火。

後來,斥候又帶回了寒氏邑去了少量狄兵的訊息,而且狄兵還順便向北,衝著西南隘口去了,頰戎便點了一百名騎兵,準備去滅了這夥狄兵。

帶隊的除了頰戎,還有寒氏的一些人。此戰之中,寒氏也見識了手榴彈的威力,自是驚駭不已,稱這是天神的手段。

木耒的騎兵有很強的突襲能力,又因為在人數上佔優勢,很快,便將那幾十個甲氏的狄兵給包了圓。

以前,頰戎和白駟只是見過火箭筒和鐵炸彈的試驗,具體實戰的殺傷力還沒見過,現在頰戎手中有一批受傷的俘虜,便想以俘虜來試試鐵炸彈的威力。

鐵炸彈是用投石機拋射的方法試驗的,他們先用相同重量的石彈確定了大致落點,然後便將那三十幾個受傷的狄兵,固定在了落彈點周圍。

一枚鐵炸彈發射過去,之後是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比手榴彈的氣勢大了上百倍。

眾人們前去檢視那炸彈的威力,這一看不要緊,著實將所有人都嚇得不輕,這其中就包括寒汲。

距離落彈點最近的幾個狄兵已經被炸成了碎肉,屍首難辨且殘缺不全。距離落彈點20來米的幾個狄兵,也被彈片給傷著,渾身上下好幾個血窟窿。

即便沒被彈片傷到的人,也是口鼻吐血,有的也沒了氣息,被爆炸給震死了,即便活下來的,也已經被震聾。

在落彈點周圍,但凡現在還活著狄兵,也全都失了智,如傻子一般。

這一枚炸彈落彈點有些偏,還直接殺死了十幾人,若是落入密集的戰陣,恐怕死傷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