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姓男人道:“這有何奇怪,他現在是丞相,養個吧客卿是說得過去的。”

“話是這麼說,只是現在情勢就不一樣,原本以為那孽障走了,朝中勢力就會少一個,本來上頭派了人去,想讓他有去無回。誰知那姓閔的十分警惕,派了好多人暗中保護,一直找不到機會。”

姓郭的男人出口提醒道:“趙兄,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鄭琰:“……”

徐鳳鳴一臉的淡定,還特意衝鄭琰眨了眨眼,意思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

鄭琰心裡卻在想,這些所謂的世家大族該不會是近親結婚太多?導致生出來的後代腦子都不正常了?這話也敢隨便亂說?

那邊倏然沒了聲音,那姓趙的大概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因此閉了嘴,過了一會兒聲音再響起來時,已經換了一個話題了。

三人又坐了小半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才起身離開。

“我若是沒猜錯的話,那位是不是身子不行了?”回去的路上,徐鳳鳴說。

鄭琰:“我不知道。”

徐鳳鳴:“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先生的人嗎?”

“我是他的人不假,不過我只是個刺客,說難聽點,就是一把殺人的劍?或者是咬人的瘋狗?他讓我咬誰我就咬誰。”鄭琰說:“公子,如果是你,你會對一條狗說這些話嗎?何況現在先生身邊另有人保護,回來這段日子,我一直在保護你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徐鳳鳴聽他這般評價自己,不知怎的,看了一眼姜冕,姜冕一直默默的,臉上看不大出表情,然而徐鳳鳴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眼底一抹異樣的神色。

“不過,”鄭琰無知無覺,面帶沉思:“我覺得這或許是有可能的,要不然先生不會這麼急著將你們找回來。”

徐鳳鳴就這麼順嘴提了一句,鄭琰說不知道,他也就再也沒問了。

這天晚上回去,鄭琰特意去找閔先生,將今天白天在長春閣聽到的話悉數說了。

閔先生坐在案几後看文書,聽完後頭都沒抬:“嗯,兩位公子怎麼說。”

“沒說什麼,”鄭琰說:“不過,他們問我,君上是不是身子不好了。”

“果然是京麓學院出來的,就是聰明,僅憑三言兩語就能看透這麼多事。”閔先生笑道:“從明日起,他們出去你都跟著,所有花銷都記著,回來我給你報銷,記住,務必要保護好兩位公子。”

“是,”鄭琰說:“先生,今日那兩個詆譭你跟殿下的人,要解決嗎?”

“解決他們做什麼?”閔先生反問道:“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些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世家大族呢,現在有人自尋死路,我為什麼要攔著他們?”

鄭琰:“……”

鄭琰:“先生,還有一事我不明白。”

閔先生:“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給兩位安排職務?”

鄭琰:“……是。”

閔先生說:“不是我不安排,是他們自己還沒準備好。”

“?”鄭琰不明白閔先生這話什麼意思,一頭霧水地退了出去。

這晚趙寧來得有點晚,來的時候徐鳳鳴都已經睡著了。

徐鳳鳴覺淺,趙寧一來他就醒了。

“我吵醒你了?”趙寧將徐鳳鳴抱在懷裡問道。

徐鳳鳴搖頭,聲音有點困頓:“今天怎麼這麼晚?”

“有事。”趙寧狗一般在他脖頸處嗅來嗅去。

今天朝會上又因為立太子一事吵得不可開交,大臣們各執己見,王族宗室支援四王子,剩下的一部分大臣支援三王子,還有一部分站在趙寧這邊。

關於立太子一事,從趙玦繼位開始,便有爭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