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徐文差點跳起來,忙對著各路神佛祖宗嘀嘀咕咕唸唸有詞:“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家公子方才說的都是無心之言,各位祖宗菩薩,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徐鳳鳴看著神神叨叨的徐文,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自個去拿斗篷,準備出門:“還不快點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少爺!你還去啊!”徐文見他披上斗篷就要走:“你手都那樣了,就不去了吧?你再這樣下去,那手該爛了。”

徐鳳鳴:“我這手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待明年開春自然就好了,可那外面的人若是沒人管會死的。”

徐文:“可是……”

徐鳳鳴:“別可是了,你記住,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將父親送來的貨物運到尚大人那裡去交給尚大人,就這樣,我先走了。”

徐鳳鳴披上斗篷往外走,路過商陸身邊時,發現商陸站在旁邊,懷裡還抱著福寶,一人一貓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這福寶不知怎麼回事,竟然跟商陸處得特別好,完全不像跟徐文挨一處時,不是咬就是撓。

“福寶今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徐鳳鳴笑了笑,撓了撓福寶的下巴。

福寶窩在商陸懷裡,被徐鳳鳴撓得舒服極了,眯著眼親暱地蹭了蹭徐鳳鳴冰涼的手指。

他又伸手揉了一把商陸的腦袋,這孩子終於長了點肉,這個年紀的小孩見風長,這才短短几月,商陸就長了好一截。

他匆匆出門而去,趙寧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徐鳳鳴一點頭,幾步走下臺階上了商陸早就拴在門口的馬。

趙寧不動聲色,卻一眼就看到了徐鳳鳴通紅腫脹的雙手,好一會兒沒有移開眼。

徐鳳鳴:“走吧。”

趙寧:“嗯。”

這極端惡劣的天氣,騎馬其實並不好走,即使包著馬蹄,馬蹄踩到冰上的時候還是直打滑,但總比走路要強些。

鄭琰騎著馬在前面開路,趙寧跟徐鳳鳴跟在身後。

一路上,趙寧的注意力都在徐鳳鳴手上,徐鳳鳴則集中注意力,打起十二分精神跟著鄭琰留下的痕跡,生怕有個閃失,摔個狗啃泥。

這地形,土都凍硬了,摔一跤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天晚上,趙寧一夜沒睡,點燈熬了一晚上。

福寶夜裡回來要跟他一起睡覺,結果趙寧一直不睡,它跑去又抓又撓,趙寧都不理它。

福寶氣得不輕,最後跳上案几,咬著趙寧的袖子又拖又拽,最後被趙寧打了一頓。

福寶又氣又委屈,最後連夜翻牆,跑去徐府跟徐鳳鳴睡了。

幾日後,趙寧做了個小手爐,卻不知道該怎麼送。

他思忖半日,用個布袋將那小手爐裝著,掛在福寶脖子上,讓福寶去送。

結果福寶死活不去,趙寧將他抱過去,它跑回來,又抱過去,它又跑回來。

趙寧明白了,這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就是故意的。

最後趙寧心一橫,躍上徐鳳鳴院子裡的房頂,直接將福寶空降在徐鳳鳴院子裡,結果福寶一落地,當即一個彈跳起步,一躍而上上了房頂,然後三兩步跑回趙府了。

趙寧:“……”

“少爺,要不我幫你送?”

鄭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此刻正躺在白茫茫的房頂上,笑眯眯地看著趙寧。

趙寧沒搭理他,幾步越過房頂回去了,臨下樓前,他手指一彈,不知從袖口彈了個啥出去,一個不明物體直接飛向鄭琰躺著那個房頂旁邊的大樹樹椏子上。

下一秒,那大樹枝椏一抖,譁一下將樹上的積雪盡數抖了下來,那雪粉鋪天蓋地,兜頭給鄭琰蓋了個嚴嚴實實。

鄭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