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鳴沒有立即回答,他聯想到自己一行人在澄江遇到刺客,所有的東西沉了江,一無所有進了江州。

誰知來了江州沒幾天,宋熙就來找他們了。

剛開始他還感嘆宋熙聰明,僅憑城防的三言兩語就能聯想出這麼多事來。

現在看來,這其中似乎處處都透露著巧合啊。

就好像……

徐鳳鳴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頭看向趙寧,那眼神極為震驚。

兩人素來心有靈犀,趙寧一看他就明白他在想什麼,說:“不是他。”

“我也覺得不是他。”姜冕說:“他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自保罷了,何況殺了我們,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會加速自己的滅亡,他們不會這麼蠢。”

徐鳳鳴轉念一想也對,宋熙父子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自保。

他們不會傻到來殺他們,因為殺了他們,除了激起啟國的怒火之外別無用處。

三人都沒睡,一直在殿內等著。

鄭琰出去追刺客去了,一晚上了還沒回來。

宋熙忙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查出來。

宋熙過來跟三人賠罪,徐鳳鳴等人自己都不知道刺客是哪來的,他們自然明白這件事根本就無從下手。

“殿下不必如此,”徐鳳鳴說:“刺客來無影去無蹤,確實無從下手,這原怪不到殿下身上。”

“唉——”宋熙嘆了口氣,因為昨夜鬧刺客的事,他被宋徽叫過去狠狠斥責了一頓,並且勒令他必須將刺客找出來,給徐鳳鳴他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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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能理解宋徽的心情,這些人個個都不是小人物,一旦在他們這裡出了事,那勢必會帶累整個國家的百姓給他們償命。

老實說,宋熙心裡也很惶恐,出了這麼大的事,若是他們死揪著這件事跟他們算賬,那宋熙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在這幾人此次的目的是結盟,到底給宋熙留了幾分薄面,沒有為難他。

宋熙:“幾位放心,現在幾位是我宋國貴客,無論如我都會保護幾位的安全。”

辰時,帶著人出去追擊刺客的禁軍統領回來了,人自然是沒追到。

宋熙給徐鳳鳴三人好生賠了罪,說了些好好休息之類的話走了。

宋熙走後不久,鄭琰回來了。

他飛簷走壁,從王宮的屋頂上跳下來,姜冕當即跑上前去,關切地看著鄭琰:“有沒有受傷?”

“沒有。”鄭琰搖搖頭。

他直勾勾看著姜冕,他那眼神很是奇怪,滿懷愛意,卻夾雜著一縷不易察覺,卻又無法忽視的痛苦。

滿目柔情中,似乎又蘊藏著難以言說的恐慌和無奈。

他看了姜冕好一會兒,隨後猛地把姜冕抱在懷裡,他抱得很緊,恨不得把姜冕嵌進自己身體裡。

“輕點……”姜冕被鄭琰勒得有些喘不過氣。

鄭琰忙鬆開些力度:“弄疼你了嗎?”

他這話的語氣跟平時一般無二,帶著一如既往的心疼,可這一剎那,姜冕敏銳地在他這三個字裡咂摸出了別樣的味道。

“你怎麼了?”姜冕問道。

“沒怎麼。”鄭琰下巴磕在姜冕肩上,撒嬌似的說:“一晚上沒見,想你了。”

姜冕:“……”

宋熙折騰了一晚上,終於回到了自己殿內,坐下喝了口茶,吁了口氣。

這一晚上發生這麼多事,宋熙熬了一晚上,只覺得身心俱疲。

“殿下。”一名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緊接著,一名身穿墨青色衣袍,戴著面具的白髮男子緩步從殿外走來,他身邊還跟著兩名刺客。

一名刺客身體修長,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