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又攏聚著十萬將士計程車氣和軍心,哪怕是孟案去了都不一定能穩住軍心,你現在殺了他,派誰去能安撫住軍心?”

鄭琰:“……”

鄭琰被姜冕堵得啞口無言,徐鳳鳴都笑了:“子敬,他也是好心,你別擠兌他了。”

鄭琰:“殿下說得對,我腦子笨,讀書少,是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姜冕不吭聲了,眾所周知,陣前換將是大忌。

現在別說不能動趙瑾,哪怕是再派個人去幫忙都不行。

畢竟趙瑾鎮守玉璧關這麼多年,現在戰事一觸即發,不管派誰去,哪怕不奪趙瑾的權,只是跟著幫忙都不是明智之舉。

畢竟兩個實力相當的人湊在一處,爭鬥是難免的。

這麼做,只會讓玉璧關的情況更加糟糕,給即將到來的趙暉和四國聯軍鑽空子的機會。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現在局勢瞬間轉變,他們變成了被動的一方,更是把身家性命都搭在了趙瑾身上。

現在啟國的生死存亡,竟然都盡數維繫於趙瑾的一念之差上。

趙暉的起兵檄文發出不到半個月,四國聯軍就陳兵於玉璧關下了。

玉璧關外狂風獵獵作響,旗幟在空中上下翻飛,城外則是從遠方趕來的龐大軍隊。

近三十萬士兵如同烏雲般湧動。

黑夜中,軍營中的炊煙升起,燃起的灶火蜿蜒起伏,綿延而去,宛如天空中閃爍的繁星。

這是真的黑雲壓城、寒風凜冽,大戰一觸即發。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不幸中的萬幸是趙瑾沒有投敵。

姜冕說得沒錯,他到底是姓趙,不會真的因為幾十年前跟王位失之交臂,就眼睜睜看著啟國走向滅亡,看著幾百年來祖祖輩輩打下的基業毀於一旦。

趙瑾派斥候傳來訊息,趙瑾及玉璧關的十萬將士,誓死扞衛玉璧關。

趙寧終於鬆了口氣,同時派出孟案,抽調各城兵力,領軍前去玉璧關協助趙瑾守關。

孟案帶著各城抽調出來的軍隊共五萬,前去玉璧關協助趙瑾守關。

然而,不等眾人鬆一口氣,一個更為致命的訊息傳來了——趙暉不在聯軍行列裡。

“大將軍派出密探探查過,”斥候跪在地上說:“聯軍行列裡,並沒有反賊趙暉和他的軍隊。”

趙暉呢?

四國聯軍陳兵玉璧關,趙暉去哪裡了?

作為這次大戰的發起人,趙暉沒理由不在大軍當中。

這太反常了。

“不在玉璧關……”姜冕思索道:“會在哪裡呢?這次大戰就是趙暉挑起來的,他不可能不在,除非是藏起來了。”

“那是八萬大軍,連一天的糧草消耗都是數以萬計,不可能藏得住。”趙寧說:“哪怕他有通天的本領,真的藏住了,也不可能絲毫不露端倪。”

徐鳳鳴沉吟道:“八萬大軍,一天糧草的消耗就不是個小數目,確實不可能藏得住。”

姜冕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八萬大軍,不是說藏就能藏的,除非是神仙來了,要不然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隱去他們的蹤跡。

可趙暉人究竟去哪了呢?

還有就是……

“不對……情況不對……”姜冕皺著眉,腦子裡有兩根神經將觸未觸,似乎即將撥開雲霧,看見屏障後的廬山真面目,可又始終抓不住那一閃而過的念頭。

姜冕兀自呢喃:“只要是個人就知道玉璧關易守難攻,只要玉璧關在手裡,那麼再強大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