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a,你嚇死我了,真糟踐東西。”奶奶看著地上的半個桃兒感覺怪可惜的。

“村裡現在正拆那大石碾子呢,奶奶,你年輕的時候用過石碾子嗎?我打小就沒見有人用過它(大石碾子)。”

“現在誰用那玩意,我嫁你爺爺的時候,村裡就有電磨了,78年的時候,磨一袋子棒子麵才5分錢,要是推那大碌碡,得小半天才碾完。

用自己碾的棒子麵蒸窩窩頭,難嚥的不行,忒拉嗓子了。電磨磨的棒子麵多細啊。自從有了電磨,根本就沒人用那大碾子了。”

奶奶邊說邊把那半個桃撿起來,拿水衝了衝,在沒土的地方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然後扔掉了。

“那沒電磨的時候呢?你們都是拿那碾子碾米、碾棒子麥子嗎?”

“石碾子碾棒子、高粱、小米,也能碾麥子。人家財主家裡有自己的石磨,石磨磨的麥子比碾的麥子好,石磨磨的面細發的多,再過一遍籮,把那麩子籮出來,跟現在吃的這面沒什麼區別。”

“哦。”沐雷快步出門,他要回家上電腦上查一下,石磨石碾子的具體情況。

“別忘了晌午過來吃飯。”沐雷的奶奶扯著嗓子向屋外喊。

“知道了。”答話的時候,沐雷已出了大門。

網路上,沐雷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石碾子,石磨……

這個歷史時期,石磨還沒有出現,相傳石磨是魯班發明的,而此時的距離魯班出生還有二百多年。

木耒的舊世界,已經有類似的石碾存在,但是還很原始,是那種小型的單輪石槽碾子,給穀物脫殼效率很低。

也有奴隸將泡發的麥子,用這種輪式石碾碾碎壓扁,然後煮麥粥或蒸麥飯。那種底部帶大磨盤,大碌碡上帶刻紋的石碾子還沒有出現。

回到舊世界的木耒,馬上急匆匆的招來2個石匠,在地上不停的畫圈,還不停的手腳比劃。許久,那2個石匠才弄明白,木耒要做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第一次做石磨,不管是木耒還是石匠,心裡都沒底能成功,於是打算先做一個直徑2尺的(周尺,2尺約等於46厘米)練練手。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石磨,做了整整10天才做出來,當然這期間木耒往這石坊跑了不知道多少次。

包括選石、劃線、刻槽刻圓、鑿孔等木耒全程都參與了。等2片磨盤一做完,木耒就找了蠶館的奴隸,用麻布草繩將磨盤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將其抬回蠶館。

剩下一堆石匠面面相覷,這是啥寶貝玩意兒啊,難道是祭祀用的禮器?如果是禮器這模樣也太糙了點。

蠶館內,木耒不停的吆喝著奴僕,石磨被疊放在一個石頭基座上。木耒又親自動手,將一根早已準備好的圓木,插在了磨盤的側孔上,然後興沖沖的推起了石磨。

但是木耒根本推不動,畢竟他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磨盤稍稍轉了一點,他就再也推不動了。1個僕人上前,2個人一起推,磨盤終於慢慢的轉了起來。

木耒閃到一邊,他興奮極了。衝著惠吼到:“惠,速去取些麥子。”

不一會,惠抱來了一鈞(周代重量單位,一鈞為周制30斤,約等於現在75公斤)麥子。木耒用木瓢取麥,小心的倒在石磨上的小孔裡。

“速速推磨,速度推磨,不用多久,你們就不用吃難以下嚥的麥粥了。”木耒催促道。

加入了麥子的石磨,似乎變得重了起來,不過1個人還是能推得動,隨著麥子的進入,磨盤又變得輕快起來,一個人也能推著也沒那麼費力了。

過了好一會兒。從兩片石磨的縫隙裡,一些麥子的麩皮和微微發黃的麥粉。向四周灑落下來。

木耒捏起一點磨下來的麥粉,眯著眼瞪著,這似乎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