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林知點點頭。

林知被帶到橫關,兩人鬧騰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天都黑了。

“甭委屈了,我輕些。”曾永忠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夜間的風已經有些泛冷了,但林知此時依舊是汗涔涔的。

他噘著嘴,低噥道,“沒委屈。”

曾永忠悶聲笑了笑,手指纏住他額前沾了汗的髮絲玩兒,語氣悠閒地問,“那可有想出對策?”

“啊?什麼對策?”林知滿眼的迷茫。

曾永忠笑得更歡了,他湊近林知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說,“適才鬧得太歡,連我讓你思考的對策都給忘了?”

曾永忠渾身充滿了野性,此時湊近,就像岩漿一樣熱切晃眼。

剛剛的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又閃入林知腦海裡,讓他渾身忍不住地戰慄。

“沒有……”林知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說,“安北關……地處群峰之間,易守難攻,水源自給,常年潮溼,不可斷水亦不能火攻,他們計程車兵如蛇般盤旋,節節而上,層層難關,毫無破綻露出,我想不出對策。”

“嗯,分析得不錯,”曾永忠點點頭,黝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他壞笑道,“不過我知道一個法子,先生可要聽聽?”

曾永忠博聞強識,他指的法子應該就是要用於戰場上的計策了。

“願聞其詳。”

“距安北關最近的那座山叫,這座山西部有一條小道,可以直通安北山背面一個山門,我打算分派一小隊,先繞道抄小路而行,打入敵人後方,攪亂他們排兵佈陣,然後我率大部隊正門迎戰,來個裡應外合!”曾永忠輕輕撫摸他的脊背,“好玉風,你說怎麼樣呀?”

“嗯……好主意。”

“那我的好先生怎麼沒想到啊?”曾永忠說罷輕咬他的耳垂,更是過分地含在嘴裡舔弄。

“你……你欺負我不知道有小道……”林知當即就洩了音。

曾永忠聞言抬起頭,無辜地眨眨眼,“你這話說的可不地道啊!敵人可會告訴你該怎麼打敗他們?”

“這不一樣,我們不是敵人,你不告訴我!”林知勢必是要犟嘴的。

曾永忠被他這話給逗樂了,決定放他一馬,“好好好,那算我的錯,這麼說,該獎賞我的好先生咯!”

林知眼神恍惚地問,“獎賞……什麼?”

曾永忠笑了笑,“把我賞給先生。”

“才不要唔……不要!……”

曾永忠又起了勁兒。

林知仰起頭,微微張唇,他覺得自己此刻就是狂風暴雨中搖曳的小船,尋不到岸,只能被風浪搖晃,又隨激流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