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烏草被搶,原本還疲憊不堪的暮靄,眼眸中驟然殺意凝聚:

“什麼人!滾出來!”

緊接著,走出一男一女二人,那女子手裡拿著赤烏草,無視暮靄的怒色朝他笑道:“感謝閣下的赤烏草,我們就收下啦!”

“還回來。”

暮靄冷然吐出三個字,看向她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物,彷彿下一刻就要動手。

那女子不願意,將拿著赤烏草的手背於身後,理直氣壯地反駁暮靄:“這赤烏草又不是你的,誰拿到就是誰的,現在是我們拿到了,憑什麼還給你?”

“越越!休得無禮!”

那男子嚴厲呵斥了她一聲,轉頭客氣的朝暮靄拱手相拜,語氣真誠:

“閣下恕罪,我們搶了閣下的赤烏草,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是赤烏草於我們有大用處,還請閣下能割愛。不如閣下開個價吧,讓我們買下來如何?”

聽這話的意思,看來是不打算還了。

暮靄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態度強硬:“本座不給,你們又當如何?”

“暮靄,你先等等……”姚才小跑到暮靄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勸他,“要不咱們給他們吧?”

“你在說什麼胡話!”暮靄不解姚才的態度,難掩憤怒:“那是給衡兒治病用的!”

“我知道赤烏草是你千辛萬苦拿到的,可是——”

姚才面露為難:“暮靄,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我管他們是誰!”

“他們是玉龍金殿的人,咱們得罪不起。那位公子是祁連上神的徒弟,姓殷。另外一位是上神夫人的妹妹,姓景。”

暮靄眉頭皺起,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身份感到忌憚,反而多了幾分莫名其妙,“所以呢?”

他還沒去找祁連沉璧,沒想到他身邊的人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姚才道:“祁連上神對你有提攜之恩,你不如就賣給祁連上神一個面子,把這株赤烏草讓給他們吧。”

暮靄問:“那衡兒怎麼辦?”

姚才道:“這赤烏山上應該還有其他的赤烏草,咱們再去找……”

不等姚才把話說完,暮靄冷笑了一聲,“為何讓我去找?為何不讓他們去找?”

姚才低聲呵斥他,“暮靄,你別這麼不懂事……”

看暮靄與姚才二人一直在那邊說小話,景姑娘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以手為扇給自己扇風,出聲催促他們二人:

“二位商量好了嗎,商量好了就趕緊開價吧,這鬼地方熱死人了,我們沒工夫跟你們在這裡耗著。”

姚才連忙應和著:“既然小殿下喜歡,那就直接帶回去……”

暮靄冷聲打斷姚才說話,毫不退讓道:“將赤烏草交出來。”

“不給!”

景姑娘仗著赤烏草在手中有恃無恐,絲毫不把暮靄放在眼裡,語氣傲慢高高在上,“柳柳說要給你錢,你愛要不要。反正赤烏草在我們手裡,你們就別想拿回去了。”

“雙倍如何?只要閣下肯賣給我們,我們願意出雙倍價格買下這株草。”

殷仙師依舊態度溫和,和景姑娘二人,像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逼迫著暮靄答應。

終於惹怒了暮靄。

“不給嗎?本座殺了你們!”

疲累過度的狐王陛下正是煩躁,暮靄已經沒有耐心再與他們糾纏下去了。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纏上殷仙師與景姑娘的脖頸,隨著暮靄的話音落下驟然收緊。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二人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緊接著便是劇烈的掙扎。

“!!!”比他們二人更不可置信的是姚才,姚才呼吸一滯,急聲喝道:“暮靄,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