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谷

我叫陳宇,是一名年輕的攝影師,對探索未知充滿了狂熱。聽聞在城市邊緣的深山之中,有一座廢棄已久的精神病院,據說那裡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和詭異事件。這對於追求獨特拍攝題材的我來說,簡直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在一個陰雲密佈的午後,我揹著攝影包,手持手電筒,踏入了這片神秘的深山。山林中瀰漫著潮溼的霧氣,腳下的落葉發出腐臭的氣息,四周寂靜得可怕,只有我的腳步聲在山林中迴盪。經過幾個小時的艱難跋涉,終於,一座破敗不堪的建築出現在我的眼前。它的外牆爬滿了青苔,窗戶破碎,大門半掩著,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滄桑。

我推開門,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面而來。藉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大廳里布滿了灰塵,牆壁上的油漆剝落,露出斑駁的牆面。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桌子,上面堆滿了發黃的檔案。我隨手拿起一份,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但隱約能看到一些關於病人實驗的記錄,這讓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決定先從一樓開始拍攝,沿著昏暗的走廊前行,每一間病房都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病房裡的床鋪破舊不堪,有的甚至只剩下了床板。突然,我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猛地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我告訴自己這可能是幻覺,便繼續前行。

在一間病房的角落裡,我發現了一本日記。日記的紙張已經泛黃,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出自一個精神病人之手。我小心翼翼地翻開日記,上面的內容讓我毛骨悚然。日記的主人是一位名叫林曉的病人,她詳細記錄了自己在精神病院裡遭受的各種折磨和實驗。她聲稱自己被醫生們當成了小白鼠,進行著各種殘忍的心理和生理實驗。在日記的最後一頁,林曉寫道:“他們都是惡魔,我要復仇,我要讓這裡的一切都付出代價。”

我合上日記,心中充滿了恐懼。這時,我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從樓上傳來。那哭聲哀怨淒涼,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上樓一探究竟。樓梯間陰暗潮溼,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木板發出的嘎吱聲。當我來到二樓時,哭聲似乎更近了。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發現聲音是從一間病房裡傳出來的。

我緩緩推開病房的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藉著電筒的光,我看到病房裡一片狼藉,地上躺著幾具屍體,他們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屍體的臉上都帶著極度恐懼的表情,彷彿在生前遭受了極大的折磨。而在病房的角落裡,坐著一個身穿白色病號服的女人,她的頭髮凌亂地遮住了臉,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復仇,復仇……”

我驚恐地轉身想跑,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我拼命地敲門,呼喊著救命,但回應我的只有那女人的唸叨聲和自己的回聲。突然,那女人抬起頭,我看到了她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和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她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慌亂地拿起手電筒照向她,試圖嚇退她。然而,她卻絲毫沒有退縮,反而加快了腳步。

就在她快要撲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口袋裡的手機。我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就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那女人停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隨後,她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警察很快趕到了現場,他們對現場進行了勘查,並將我帶回了警局做筆錄。在警局裡,我將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察。警察們聽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他們告訴我,這座精神病院在幾十年前確實進行過一些非法的人體實驗,後來因為醜聞被關閉。而那些參與實驗的醫生和病人,大部分都已經死亡,只有少數幾個人不知所蹤。

從警局出來後,我以為自己的噩夢就此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