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怒目圓睜,刃指我,喝道:“叛賊,償我女命!”話音未落,刀鋒已至,我急縮避讓,險些喪命。借刀勢一沉,我猛踢陛下下盤,豈料藍臉國王化煙散去,數米外重凝人形。

我迅速抽出手槍,瞄準眉心,槍響如雷,子彈卻如擊霧,未傷分毫。

此戰無望,速退!回首之際,發現郝文明等人已被三藍臉圍攻。郝文明與破軍尚能周旋,孫胖子卻身負重傷,血如泉湧,命懸一線。

無暇思索,我對準第二藍臉連開三槍,子彈依舊無效。

換械!我收槍拔棍,一擊直搗藍臉後腦。

呼嘯聲中,甩棍一擊打散了國王二號的幽靈身軀。霧團飄逸,徑直融入一號陛下體內,瞬間膨脹一倍的一號陛下,逼近我們與孫胖子。

孫胖子搖搖欲墜,我艱難扶持,踉蹌衝向棺木。突聞慘叫,郝主任肩骨遭三號國王一刀重創,疼痛使他疾奔向棺木,留下防守真空。三號國王趁機揮刀,郝文明慘遭分屍,血肉橫飛。

破軍目瞪口呆旁,四號國王眼見時機,彎刀一揮,血光沖天。破軍頭顱墜地,鮮血噴湧如柱,身體搖擺後栽倒。

藍臉合體國王緊追不捨,孫胖子突然推開我,高喊:“辣子,走!我斷後!”轉身迎向合體國王。

無懸念,刀光一閃,孫胖子倒地。

目睹三位同伴從生機勃勃到撒手人寰,我的每根髮絲都在緊張中根根直立,身軀不由自主地戰慄。

放棄逃竄, logical reang 已無意義。面對三張逼近的藍臉,我的內心反而趨於平靜,身體也停止了顫抖。

他們走近,刀刃高懸:“這是終結嗎?心有不甘。讓我最後一瞥這個熟悉的世界。”

然而,目光落在了地上跳躍的火焰之上——是那盞墜地的油燈。本能驅使,我舉槍便射。

一聲槍響,油燈破碎,藍臉國王如泡影般消散。

戰事戛然而止?腦海空白一片。同伴笑語猶在耳畔,轉眼卻已冷卻。

下一步どうする?深呼吸,梳理思緒。四人失蹤,歐陽偏左定然焦急萬分,搜尋的步伐應該早已啟動。現在,只需守株待兔,等待救援。

獨路逃生,我躍上破軍所豎之棺槨。一躍、一抓、一蹬,便將觸及棺頂,主墓室即在咫尺。

然而,就在我即將登頂之際,“嘎巴、咣噹!”棺蓋忽然墜地,毫無先兆。

驚疑之中,我腳下一空,幾乎墜入深淵。無暇多想,一手死抓棺沿,另一手急探腰際,欲抽手槍。

豈料,指尖方觸槍柄,棺中忽伸出一張詭異藍臉,以難以想象的角度直面我,令人毛骨悚然。

“尚未結束!”驚悚至極後,我反而坦然,還有什麼比這更糟?

手槍未及拔出,背後忽伸出一雙鐵手,如鐵箍般將我腰際與右手一同鎖住。

背後之人,竟是頭顱已失的破軍!方才我還目睹其身首異處,如今卻與我零距離相接,血涼透骨。

孫胖子搖搖晃晃站起,郝文明半身匍匐,拖著一副下水向我爬來。

我衣衫溼透,冷汗津津。破軍力大無窮,我屢試掙脫,卻仍舊無法動彈分毫。

棺中藍臉男子步出,目光逼至眼前,用熟悉的口吻發問:“你打算沉睡至何時?”

夢中?我愣然,那是郝文明?

倒地的“半截郝文明”突然挺身,話語中透著孫胖子的腔調:“郝頭,此法無效,需下猛藥。”

何為猛藥?未及思索,臉上火辣辣的一疼,伴隨“啪”的響聲。

“誰敢打我!”我怒吼,雙眼瞪開。景物瞬變,郝文明等三人圍我而立,頭腦昏沉,眼熟卻憶不起。夢境?怎會如此真切?

未知何時,三人將我抬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