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上了,跑到醫院旁邊的一條小河旁,坐在河堤上,望著奔騰不息的河水,發起呆來。

“我錯了嗎?難道我做錯了?”這個問題,陸天宇在心中已經問過自己無數次了,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

“我沒有錯!”

“如果我沒有做錯?那為什麼醫院要處罰我?這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陸天宇越想越惱火,伸手從河堤上抓起一塊石頭,狠狠擲向河中,濺起一朵大大的浪花。擾亂了原本平靜的河面。

“我猜你就在這裡。”一個輕柔的聲音,在陸天宇耳邊響起。

陸天宇扭頭一看,一個倩麗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你怎麼來了?不用上班?”陸天宇沉聲問道。

“今天下午我休息。”說著話,鄭子怡在陸天宇身邊坐了下來。

由於同分在內科小組,而且是醫療隊中僅有的兩個實習醫生,因此陸天宇和鄭子怡平時關係不錯。兩人經常一起聊天,一起加班,一起學習,算得上是一對革命好同學。

不過,今天陸天宇心情不好,見鄭子怡來了,只是苦笑了一下,便將美女撂在了一旁,依然默默看著河面。想著自己的心事。

“還在為那件事而難過?”鄭子怡輕聲問道。

“難過談不上,就是覺得心中憋火。”陸天宇恨聲說道。

“陸天宇,這件事,其實你根本沒有錯,都是賀建華那個傢伙顛倒黑白、胡說八道,這一點,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那醫院為什麼還要處罰我?”陸天宇憤憤不平地說道。

“因為你得罪了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鄭子怡一臉平靜地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陸天宇一愣道。

“賀建華的父親是長泰市醫藥公司的董事長,他大伯是長泰市衛生局的局長。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臥槽。居然還是個官二代,外加富二代!!”陸天宇大聲罵了一句,心中的火更大了,此時想想林主任對自己的態度,他也恍然大悟了,看來這個老傢伙肯定知道賀建華的背景。所以才一再袒護他。

“陸天宇,這就是現在的社會!人生來就是平等的,這隻能是一句空話!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面臨著不平等,如果你生在富貴人家。那就意味著,你從嬰幼兒開始,再到幼兒園、再到小學,你人生每一個階段所佔有的社會資源,都遠遠超越同齡人,住的是別墅,出入有豪車,上的是貴族學校,還有專門的保姆和家教,這一切,我們會有嗎?”鄭子怡越說聲音越大,顯然這番話已經壓在她心頭許久了。

聽到這番話,陸天宇的心頭突然湧上一絲憐憫,鄭子怡的家庭情況他知道,自幼父母離異,母親跟著一個有錢的老頭跑了,是開小賣部的父親含辛茹苦將她撫養大的,這也是一個苦孩子。

望著平靜的河面,陸天宇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命?人生?這一切有公平兩字嗎?”

“陸天宇,我今天過來,不是來找你訴苦的,只是想告訴你,既然上天沒有給我們一個好命,那我們就自己去爭取,因為我們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陸天宇,不要被一時的挫折所打敗,挺住,堅持自己的夢想,堅持向前行,你一定能成功的。”

河堤上一片寧靜,陸天宇沒有說話,鄭子怡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肩並肩坐著,望著河面上泛起片片夕陽的餘暉。

“謝謝你,鄭子怡,我不會就此頹廢的,賀建華那小子,我還真沒有放在眼裡。”過了許久,陸天宇終於開口說道。

“那就好。對了,陸天宇,我還有一句話想告訴你。”鄭子怡微笑著說道。

“什麼話?”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走出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