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父說他大舅哥在蕪城開酒樓,從平定縣往北走,隔著一個縣就到了,既然他大舅哥在蕪城開酒樓,那咱就不用談了,讓薛伯父幫咱引薦一下不就行了?

他當時就想引薦的,是咱覺得遠,問都沒問就拒絕了,爹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有這回事?”

她並非想賣關子,如果薛伯父願意幫忙引薦,有機會不把握是傻子!

這事能拜託薛伯父幫忙的話,她和爹也不用苦哈哈的到處去找酒樓掌櫃談了,這麼好的事打著燈籠都難找。

聽女兒提起薛致遠的大舅哥開有酒樓的事情,他突然一下子全想起來了。

他一臉激動道,“對對,是有這麼回事,爹想起來了,當時你薛伯父說他大舅哥開有酒樓,原來就是在蕪城開的呀,若咱真的選擇蕪城的話,確實可以拜託你薛伯父讓他幫忙引薦。

憑著你薛伯父和他大舅哥的關係,這事兒能談成的可能性非常大,說不定他幫咱一說,事情就成了,咱就可以直接向酒樓供應了。

不得不說還是棠兒的腦子好使,當時他只是提一嘴,爹就立刻拒絕了,你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你若不說,爹早就忘了。”

這麼一對比,自然是選蕪城對他們更有利了,只是蕪城確實太遠了,恐怕駕馬車跑一個來回都得花費一整日的時間了。

他忽然有些洩氣道,“可是,咱去蕪城酒樓供送滷豬蹄的話,得起多早才能趕到呀,這麼遠的路,就算天不亮就出發,到地方也得快晌午了,總不能夜裡就出發吧?

月中還好,藉著月色也能趕路,若是月初和月末,月亮那麼小,看不見路打著燈籠駕馬車也不方便呀。”

夜路走多了,也不安全!

“爹,你擔心的也不無道理,做個買賣也不能披星戴月的去,鐵打的身體也會吃不消扛不住,如果咱真的確定要去蕪城供送的話,咱就得考慮必須去縣裡買一處宅子住才行,這樣的話咱去蕪城才能近一些,路上也能省一些時間。”

“啥?去縣裡買宅子,你快別和爹開玩笑了,咱這處宅子才買來住多久啊?縣裡的宅子肯定貴的很,咱手裡就這麼點銀子,咋能買得起縣裡的宅子呢?

就算咱買得起縣裡的宅子住縣裡,可是咱不是打算做收購薑黃賺差價的買賣嗎,若等薑黃成熟的時候,咱再回村兒收薑黃就不方便了,你想是不是?”

薑黃肯定得收,不過倒也不用他們親自回村收,可以僱人僱車回村兒代收,給一些辛苦費就行了。

她想了想道,“爹,你放心,薑黃的事情我自有解決的辦法,咱現在最迫切的問題就是請薛伯父幫咱牽線搭橋,咱先把給蕪城酒樓供送的事情給定下來,到時候看看到底是在平定縣買宅子離蕪城近,還是在渡水縣買宅子離蕪城近。”

雖然林青川心裡還是擔憂,但他覺得女兒的想法是好的,而且女兒打小就聰慧,一直以來她做的決定就沒出過錯。

縱然他捨不得現在在清河鎮的家,可如今宅子確實有些小了,只有三個房間,大家必須擠一擠才能住得下。

這麼一想,他們的確應該換個大宅子了!

“棠兒,你想去縣裡買宅子,那咱就去縣裡買,只是咱現在的銀子可能不太夠,咱可以先去縣裡打聽打聽問問價格,等咱攢夠銀子,再去買也不遲。”

“爹,咱從年前到現在存的差不多有將近三百兩銀子了,過完這個月,三個酒樓一結帳,再入七十兩出頭,三百多兩銀子,咱完全可以看宅子了,如果想買個房間多,環境一般的,差不多是夠了,若是想買一個好一點的,那肯定差得遠。”

如果不買宅子,租個帶後院兒的鋪面,是不是也可以?

後院兒的房間得夠住,最好院子裡再有口井,可以打水吃用和漿洗,需得配有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