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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渾身上下使不出半分力氣,口鼻也被他捂得死緊,但好在神智清醒,沒有昏迷的跡象。
“夫人放心,我只是給你下了點兒藥,讓你渾身痠軟無力,口不能言而已。”那偷襲之人冷笑一聲:“夫人聽出我是誰了嗎?”
出岫又哪裡能開得了口?唯聽雲想容忽而幽幽一嘆:“你再不出現,我都撐不下去了。”
只這一句,出岫已篤定了這人的身份——明璋。她不禁心中大駭,不知對方怎會出現在這輛馬車上!
此刻但聽“撲”一聲響,雲逢的身子已不知覺地倒在了馬車車座之上,七孔流血,無聲而亡。而且,一雙眼睛就看著自己,死不瞑目。
這一幕實在太過駭然,出岫難以置信的同時,眼角也劃過兩行清淚。雲逢若不是為了護著她,大可留在雲府,又何須奔波出來?
好端端一個人,悄無聲息地中毒,悄無聲息的死去,而且就在自己眼前……出岫看著那一張近乎紫黑的臉,雲逢就連七孔之中留下的血跡也泛著烏黑之色……
他真的死了!死得如此突然!如此冤枉!如此憋屈!
眼淚無聲滾落,順著出岫的臉頰滴在明璋手背之上。後者“嘖嘖”兩聲,半是諷刺半是笑道:“夫人可真是重情重義,對一個下人都這麼好。和死人同乘一車的滋味兒如何?”
話到此處,明璋估摸藥效發揮得差不多了,才緩緩鬆了手,不再捂著出岫的口鼻。而出岫也如他所願,肢體痠麻無力,咽喉堵塞如鯁,整個人癱軟在馬車裡了!
而車外的竹影,卻對此一無所知。出岫大膽猜測,車伕必定也被明璋收買了,否則車內這些動靜,他在外駕車只要稍加留意便能聽見。再聯想方才雲府的馬車突然壞在半路上,出岫也是一陣恍然——
必定是明璋收買了車伕,刻意設計讓馬車壞在這個地方。然後雲逢順理成章會去最近的錢莊要車,明璋就勢藏在馬車裡,靜等時機!
這根本就是雲想容的苦肉計,為的是把自己引出雲府,好讓明璋動手!出岫沒想到雲想容竟然如此不擇手段,在最後這時刻還要擺下一道,非要置自己於死地!
雖然口不能言,渾身無力,出岫還是憤怒地瞪著雲想容,眸光之中頭一次充滿無盡恨意和殺意,似要將對方千刀萬剮!
雲想容自然也感受到了出岫怒目而來,便半倚著馬車低聲解釋:“你猜得沒錯,我在府裡對你說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要引你出來。”
她面上綻出一絲詭異而又怨憤的笑意,繼續悄聲道:“不過我說的都是真話,好讓你黃泉路上做個明白鬼。”
“你少說兩句。”明璋毫不客氣地斥責雲想容:“手腳太慢,險些壞了我的大事。”
雲想容彷彿怕極了明璋,果然抿唇不再多說一句。只支起一隻腳踢了踢雲逢,將他踹到馬車的角落裡。
至此,明璋才現身出來,坐到方才雲逢的位置上,與出岫對面而坐。他伸了個懶腰,很是舒暢地道:“想我堂堂明璋,有朝一日竟要藏在雲氏馬車的擋簾後頭,實在憋屈。”
雲想容被勒令住口,出岫也被下了藥,只剩明璋一人自說自話,他好像很樂在其中。
“冤有頭,債有主,出岫夫人,咱們之間的帳該算一算了。”明璋明明是笑著,卻是一副陰毒猙獰的嘴臉,一字一句狠辣地道:“我妹妹不過是以前侮辱了你幾句,雲辭就報復我整個明氏;我二弟和雲三爺搶一個妓女,最後也死於非命;我父親被斬首,我妹妹瘋癲毀容,我整個家族一落千丈,皆是拜你所賜。”
話到此處,明璋忽然伸手捏住出岫的下頜,死死捏著不放。出岫吃痛地蹙眉,他卻好似沒有瞧見,惡狠狠再道:“都說紅顏禍水,就因為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把雲辭和沈予迷得七葷八素。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