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出嫁的時間,司空任氏這夥人,就更忙了。因為他們要馬上面見宋君,奉上聘金聘禮之物。

那司禮則要趕緊的準備人員準備相應的各種儀式、物品等,還要協同宋國的禮官,敲定出發那天的各種事項……木耒眼看著這司禮祁氏都變瘦了。

出發前的四天,司空任氏、司禮祁氏和木耒要面見宋君,這是很關鍵的一步,司空任氏和木耒,已經把這朝堂上的上卿都已走動過,已經沒了絆子,只剩下最後一個——公子蒿的老丈人宋國國君,這個要是搞定了,就再也沒有任何問題了。

公子蒿的這個老丈人也不是尋常的國君,他前幾年始終在外面轉悠,不是和徐國打仗,就是和楚國打仗,不打仗的時候就出去和齊桓公會個盟,反正很少在國內閒著。這不今年閒了下來,趕緊給自己的兒子娶了媳婦,然後再嫁個閨女。

擺平他,也許很容易,也許很難。

木耒三人一早便來到了宋國的大殿。

因為是女兒出嫁,所以今天朝臣們來的還比較齊全,商丘的文武官宣夠級別的都來了。

一切按禮來。三人進入大殿之,然後向宋行禮,然後司禮祁氏先行宣讀邢君的迎親文冊,宣讀完之後,便是宋國禮官宣讀嫁女文冊。

互相宣讀完文冊,然後又交換了下文冊,再往後便是邢使奉上聘金聘禮。宋君看完禮單,嘴角露出一絲常人不易察覺到的冷笑。

隨後宋君便開口道:“邢使,往昔吾婿送王姬適宋之時,曾對我言:迎娶吾女,當奉上兩件邢國之國寶。然今此禮單之上緣何無此物?皆是絲帛珠玉等俗物,莫不是邢使未曾準備,亦或是被你等使臣私吞了?”

說完這話,臺下的三人皆是一愣,然後司禮和司空皆看向木耒。

木耒的臉馬上便紅了起來,自己的二哥從來沒有和自己提過這事啊,按理說二哥這種大事不可能誆我的,他要國寶,我去哪裡給他找?

司空與司禮看著木耒,木耒也沒有舉動,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司空怔了一怔,然後略皺眉頭,對宋君說道:“這國寶一事,公子並未與我等說起。不知公子蒿先前與國君…”

不等這司空說完,臺上的宋君又冷笑一聲,“呵,那便是邢使沒有準備了。”

這時候,司空臉上很難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迎親最怕遇到這種事。

這時,木耒突然開口道:“國君勿怒,此事公子蒿或許並未與他言之,國寶之事我是知曉的。只是……”

木耒說完,宋君微微一愣,隨即又換了一副嘴臉,說道:“只是什麼?可是忘帶了?你邢國地處偏遠且國小,莫不是要拿個珠玉銅器當作國寶送與我?”

木耒高聲道:“非也,此事不可明言。”

“緣何不可明言?”宋國國君問道。

然後木耒轉了轉眼珠子,看到近前宣讀文冊的侍者離自己不遠,則招手指示侍者過去。

侍者來到木耒的跟前,以為木耒要把國寶交與他,然後伸出雙手等著接那國寶,不想反倒是木耒湊到其耳旁,對他耳語一番。

那侍者瞪著眼珠,仔細聽木耒說完,然後便走到大殿之上,也在國君耳旁也耳語了一番。

那侍者言罷,國君即刻換上一副笑盈盈的面容,說道:“真乃我之賢婿也。”

接著,國君忽然話鋒一轉,對臺下三名使臣道:“小子,你可是木耒?”

木耒點頭稱是。

宋國君便說道:你果真是公子木耒?不想竟如此年幼,真是一大才也。”

宋國國君說完,然後對著自己的朝臣又說道:“此子乃是我賢婿口中之木耒,昔日諸位口中所食之饃與餅,皆出自此子之手。

不料今得見其人,竟如此之年幼,不想邢國之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