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此數為準,吾猶可接受之。”

木耒隨後說道:“若以為我效力之府人、吏(史)人、胥人、徒為例,徒一年發俸五十擔, 胥六十擔,吏八十擔,府人百擔,君觀此數若何?

並非吾發此俸祿,便不與諸等田地。按家中人口多少,還可一人分得 10 至 20 畝之田地。

如家宰之家,我仍予汝良田二百四十畝。如此寡少之田地,家宰蓄養少數奴僕即可。”

章臘想了一想,然後說道:“俸祿之數固無問題。然公子何以保證,有如此之多錢糧,並可按時發放於吾等?此乃諸君皆需憂慮之事。”

這確實是個問題。別看木耒現在手中握著 40 萬錢,但是如果按照這樣的方式發放下來,恐怕一年要發好幾萬錢。當然,這錢不可能不花。

木耒則說道:“吾自不會全以糧食發放於汝等。或為錢糧各半,亦或為錢多糧少。若我僅發放於汝等之錢財,亦按當時之糧價發放,汝意下如何?”

章臘說道:“公子所言錢糧之數,及發放之法皆可,然我等現今果真要如此為之?”

木耒回道:“此舉有必要為之,如此可使汝等盡以最大心力置於勞作之上。

汝且先行統計各處士徒之人數量幾何,及其所作之事,可制一冊付於吾。

吾則依汝所制之清單核算一番,吾需每歲備多少錢糧,汝意下如何?”

章臘回道:“為公子效力之人可有數百人之多,此事統計不易,恐需要耗費些時日。既是記錄所用之簡牘,恐怕盈車。”

他這一說,木耒不禁皺起眉頭。這確實是個問題。原因還是自己的紙沒有造出來,看來要加快造紙的程序了。

還有就是,按照他們在竹簡上寫字的方法,確實太慢。哪怕只有二百個人,把一個人的工作、姓名,還有所管理的人數交代清楚,哪怕最少二三十字,那也有幾千字的啊。

可能書寫幾千字,對於後世的人來說沒有什麼,但對於這個時期的人來說,即便有合適的書寫工具,恐怕也要寫上幾天。

木耒說道:“這事暫時稍待幾日。我自會遣人協助你去記錄此事,如何?”

然後,章臘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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