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看到這丫頭跟姓白的小子在一起後,我就改變主意了,雖然以我北極宮的勢力,不足以與朝廷相抗衡,可是要想輕鬆拿下也不是件易事,而且,北極宮身後,就是陳國,那也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裡呢。加上南邊蠻子正在邊境糾集,朝廷就是想收拾北極宮,怕是一時半會也沒那個工夫呢。何況,我的王爺,你不是還想聯合我北極宮利用這裡的天險和地形對付陳國麼?”

應允寒頓了頓,指著肖瑤道:“再說,她不是還在這這裡麼?而且,你不是怕丫頭會恨你,打算借我的手,來除掉這姓白的小子麼?要不是,你那個侍衛,不是早該衝上來了麼?”

“哼。”莫北辰冷哼一聲,朝廷現在還真的騰不出手來,對付北極宮。這倒真是讓應允寒有恃無恐了。

“啊呀呀,誰把我親親徒弟傷成這樣了?”

一聲呼喝之聲傳來,一道身影也從山下竄了上來。幾乎鬼魅一般的身形,快的連肖瑤連影子都還沒有看到,就覺得身前光線被擋住了。抬頭,只見一個白衣白髮的老頭,正蹲下身子,掐住白煦的脈搏。臉色十分難看。

“女娃娃,是你用簪子刺傷他的吧?”白衣老者恨恨的瞪著肖瑤,白煦身上的傷有兩處,胸口的劍傷,雖然流血不少,可是避開了內臟。並無大礙,只要好好休養,補補血也就行了,可是另一處,別看著是簪子刺下去的,傷口不大,可是,上頭確實摸了毒的。這毒,連他都還沒有見過,著實麻煩。

見到肖瑤點頭,老者冷哼一聲,道:“這毒我沒見過,沒有把握,若是他死了,你就去陪他吧。”說罷,將白煦的身子一把抱起,也不理會應允寒,轉身就走。那應允寒居然也沒有去阻攔,似乎對他下的毒非常有信心。

此時的白煦,除了苦笑,著實無奈。本就流血過多,頭暈得很,再加上,肖瑤給他的那一下,那簪子上的毒,已經使他眼不能看,口不能言,就連四肢也變得麻木,不能自控,目前勉強還能聽,可是,用不了多久,只怕,連聽也不能了,五感皆失,然後死亡,應允寒這毒,對必死的人來說,倒真是沒什麼痛苦呢。只是,肖瑤,哎。

肖瑤就這樣看著白衣的老頭將白煦帶走。她甚至不敢追過去,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白煦,她的阿煦,那毒確實是簪子上帶的,而那簪子確實是她刺下去的。

將視線移到莫北辰身上,直視他的雙眼,肖瑤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一直跟著我的?

莫北辰頓了頓,然後在肖瑤的注視下,將眼睛別開。她終於知道了。

“說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為了聯合北極宮對抗陳國,才接近我的?”肖瑤的聲音有些尖銳。她其實不願意相信的,不願意相信那個雖然經常氣她,實際上卻對她很好的莫北辰從頭到尾都是懷著目的來接近她的。

“那你那次救我,也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所以,那麼多的殺手,居然都沒有殺傷我,而你也只是受了傷?”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不會武功,不相信北極宮主的女兒不會武功,所以,香雪湖畔,你才將我推了出來?才有後來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我和白煦到洛城來,一路上被人追殺,也是你做的?”

“你一路上對我百般忍耐,虛情假意,只因為,我是他的女兒?”

肖瑤並非是傻瓜,她只是不願意去想罷了,更不願意去懷疑一個對她好的人。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若不是應允寒今天違背了諾言,用她來對付白煦,將她至於險地,只怕,他依舊不會現身吧。她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她的作用有這麼大呢。誰讓她是應允寒的女兒,哪怕應允寒再不待見她,可是,這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朝廷和北極宮要合作,總要有個樞紐不是,有什麼比聯姻更好的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