驁。”

“怎麼了?”

“你真好。”

他聞言笑了起來,說:

“對你,當然要好。”

撫平了情緒,水歡想起搬家時看到的細節,問:

“老杆的家庭情況看起來不太好,他父親怎麼會弄成這樣的?”

“演習的時候出事故了。當年為了增加逼真度,導調組會在部隊活動區域內事先埋放炸點,大部分是用來模擬炮擊的,而炮兵發射的炮彈也是空包彈,聽個響沒有彈頭。

事故就是一堆空包彈裡混進去一枚真的,空彈沒有彈頭所以不會發出什麼聲音,但實彈的彈頭會有劃破空氣的呼嘯聲,戰場上常有經驗豐富的老兵透過聽這個特徵提前臥倒或尋找遮蔽物躲避殺傷。

老杆的爸爸,帶著一個班的戰士在演習區內穿行,忽然聽到了這種動靜,他迅速判斷出那是一枚飛向這邊的實彈,接著大喊了三聲‘臥倒’,別人都趴下了,自己卻錯過了最佳時機,接著那枚彈不偏不倚在其身前不到2米處爆炸。

兩條腿就是這麼沒的,股骨和股四頭肌都被炸爛了,以當時的醫療條件,只能截肢;而且你沒見過他脫下上衣的樣子,上面全是彈片留下的疤;密密麻麻,千瘡百孔。

說起來也算命大,一來炮彈的口徑是122毫米,如果再大一些,是152或者155毫米的,便是必死無疑的下場;二來因為演習級別很高,配發了防彈衣,防彈衣消耗了彈片大部分動能讓它們只是鑽入體內較淺的地方而沒有穿透臟器,同時也阻擋了衝擊波的破壞,這才撿了一條命。

,!

發生這事得時候老杆他媽已經懷孕了,一看剛結婚的丈夫成了這樣,在把孩子生下來後就不辭而別,於是往後邊成了父子二人相依為命。

那個二等功便是因為救了其他人而立的。”

項驁講完,一臉的哀傷。水歡聽的也心裡不舒服,就道:

“回到地方後,這種有功的傷殘軍人生活困難,難道沒人管嗎?”

他未作回答,而是反問:

“你知道為什麼修車鋪開在家裡嗎?”

“難道不是為了方便?”

“是因為在外面被趕的無處可去。”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誰也沒再多提一句。

留觀結束,他送她往家走,後者道:

“你一會兒還去老杆家嗎?”

“去一趟,但已經搬完了,只是打聲招呼。”

“那搬到哪裡去了?”

“在‘贊帝縣’蓋了套自建房,以後就住在那裡了。”

“‘贊帝縣’?好像距離學校好遠啊,那他上學怎麼辦?”

“的確不近,十多公里,公交車要坐22站;老杆說坐車要花車票,還得走走停停,乾脆每天跑著上下學,正好當訓練體能了。”

“這一來一往豈不是要20多公里?且不說累不累,光花在路上那得多久啊?還得揹著書包,冬冷夏熱、下雨刮風的時候又要怎麼辦?”

“我也在想辦法,原本是打算給他弄輛二手摩托的,但那是我兄弟,我不能害他,所以還是算了,再想吧。”

“怎麼摩托車成害他了?”

“沒聽過一句話嗎?‘要想死得快就騎一腳踹’,摩托事故率太高,常在河邊走早晚得出事。”

水歡聞言有點驚詫的看了看自己身下的交通工具,項驁見狀趕緊補充解釋道:

“咱們沒事。”

“為什麼?”

“‘贊帝縣’到這裡的前半段大車非常多;我半夜開車拉貨幹了這麼久,太瞭解這些人的駕駛習性了,根本不看紅綠燈,車少了直接闖過去,十字路口也完全不減速。

然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