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薑還是老的辣(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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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山隨即又醒過味來,不由得暗忖,這巖淦王城府之深,又怎麼如此輕易露出破綻讓自己捕捉,要知道,一旦他徐遠璟就是這琵琶樓背後金主的事情被人知道,可以聯想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哪怕他徐遠璟沒有別的心思,就是單純為了斂財,可是斂財斂得如此鬼鬼祟祟,說沒有問題也沒人相信。
徐雲山自付徐遠璟絕對不可能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樣信任自己,而自己也只是略微表現了一番服氣之意,並沒有表明要絲毫靠攏的意思。這徐遠璟就如此不顧忌的在自己面前暴露和魏楓華的關係,實在太過於反常。
但是不管怎麼樣都好,走一步算一步就是。
於是,魏楓華還當真取來了跟隨自己多年的琵琶,那古樸的色調一看就知道,這琵琶有些年月了,但是看琵琶的外觀就知道,它的主人對它十分愛惜,想必是經常擦拭保養,才使得它並沒有顯得破舊。
魏楓華更是像撫摸情人一般,痴痴地溫柔地用手摸著琵琶道:“這支琵琶跟隨妾身將近三十年,是當年我母親臨終之前將它交給了我。母親告訴我,她雖是賤籍女子,但一生都是清清白白,只有我父親一個男人,而我父親早死,我母親也沒有因為要吃飯就放棄底線,但是她琴藝有限,終其一生只是個三流琴師,所以,希望我能在此道下更大的決心,以此揚名天下,脫離賤籍,從此不再做那只有取悅別人的玩物。經過十載努力,我做到了。再經過十載努力,我成了琵琶一道的宗師。這琵琶給了我生命、尊嚴以及現在的一切。”
說到此處,魏楓華早已淚流滿面,而紅俏卻已泣不成聲。
魏楓華強忍淚光對著紅俏輕輕搖了搖頭道:“如今,紅俏已經出師,那我也該徹底隱退。殿下和使君雖說是貴人,妾身遠遠沒有資格與二位相提並論,但是在妾身心中,二位亦是妾身的知己,今日也請二位做個見證,今夜一曲過後,此琵琶就傳給紅俏,從今以後,世上只有紅大家,再無魏大家。”
說完,魏楓華那手便動了起來,一曲異域風情的西域曲目便進入了眾人耳中,猶如情人的呢喃一般,輕柔又熱情。接著越演越烈,聽得人是熱血沸騰,像是情人之間情難自禁的纏綿,難捨難分。再後來,琴聲悽婉,猶如分飛的雁鳥,從此天各一方,重山萬水。
就在眾人以為這琵琶已經快要結束之際,只聽曲風一轉,赫然就是那夜在觀雨涼露臺之中,紅俏為徐雲山伴奏的曲子,徐雲山雖不知那曲子叫什麼名目,但是經過魏楓華手中彈出,卻又跟紅俏所彈有所不同。
那夜紅俏所彈之曲豪邁、張揚,雖有戰場廝殺之意,但是充斥著快意恩仇、建功立業的驕傲。
而魏楓華不愧被稱為大家,她的曲風肅然、壯烈,似又千軍萬馬對壘,又似乎肅殺之後的悲涼。
這兩種意境說不上哪個更好還是哪個差些,但是在技法上來說,明顯是魏楓華的彈奏更加穩定,哪怕她號稱已經封琴十年,但是手法絲毫不減生疏,徐雲山亦不得不感慨道:“薑還是老的辣!”
:()鋒戈之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