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科學水平和認知水平是無法解開的,只有待若干年之後,由後人來解了。不管怎麼說,回家了就好。

忽然,他想起自己在赤金客棧還沒退房,一拍腦袋;不過轉而一想,押金和馬還在那裡,也差不多夠付房費了。

“師父、哥,吃飯了!”阿蘭喊了。

“來啦!”師父應了一聲,“志鳴,吃飯吧,你很久沒嘗過阿蘭的手藝了。”

志鳴點點頭,穿好衣服,跟師父來到屋外,情不自禁地喊道:“我回來啦!”

看著周圍的一切,他感到萬分親切。這裡就是他長大的地方,那塊供他們練武休息的大石頭,那兩根晾衣服的竹竿,那塊經久耐磨的洗衣石,那條供給他們日常水源的小溪,還有周圍的一草一木,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剛經歷的幾場大戰,使他更加珍惜生命,珍惜身邊的一切。此刻,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講都是珍寶,雖然離家才半年,對他而言卻如隔三秋。

“師父、哥,快坐下吧。”阿蘭邊分筷子邊說。

師父坐了下來,看到志鳴還愣在那裡,問:“怎麼啦?”

志鳴回過神來,說:“沒什麼,懷念過去罷了。”

阿蘭給他盛飯,說:“哥,趁熱吃,難得回來一趟,多吃點。”

“好。”志鳴拿起碗筷。他們在屋外伴著夕陽的餘輝進餐,別有一番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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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起筷吧。”

志鳴開始狼吞虎嚥起來,他覺得阿蘭做的飯菜比新野縣衙的大廚做得好吃。師父和阿蘭不斷夾菜給他,他“來者不拒”,吃得不亦樂乎。

“吃多點,打仗很辛苦的。”阿蘭關心地說。

志鳴的嘴沒停過,邊吃邊點頭。師父和阿蘭看著他吃,比自己吃還開心。

吃著吃著,阿蘭忽然問:“對了哥,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身上沒穿衣服?”

志鳴差點兒給魚刺哽住,他本以為她不會再提此事,沒想到吃得最起勁時,她又提了。

“哦…是這樣的,”志鳴滿嘴是油,“我在打仗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被火燒光了,我只能光著身子跑回來了。”

“你之前不是說找機會溜回來的嗎,怎麼變成去打仗了?你去哪裡打仗了呀,怎麼搞得那麼狼狽?再說了,就算衣服被燒光了,也可以找一件穿上再回來呀。”阿蘭追問到底,這語氣不像當妹妹的,更像長輩的質問。

“這個…”志鳴語塞。

“好了好了,”師父出面解圍,“先等你哥吃完飯吧,他打仗已經很累了,只要人沒事就行,衣服沒了可以換。”

志鳴感激地看著師父,他生平最怕別人刨根問底,特別是要他杜撰的時候。

飯後,阿蘭也給了他一條生路,不再追問此事,從衣櫃中找了一套新衣服給他,說:“換上這個吧。”

志鳴換上了新衣。師父走了進來,說:“志鳴,我們坐下聊聊吧。”

“好,師父。”志鳴拿椅子給師父坐。

師父坐下,問:“能否把你下山後的經歷簡單告訴我?我想了解一下。”

“好的。”志鳴開始講述他的經歷,從遇見劉備開始,到他們去襄陽赴宴,後來劉備逃席,到他和趙雲怎麼在南漳找到劉備,又如何認識司馬徽,然後在新野怎麼遇見徐庶,並帶他去見劉備,以及怎麼打敗曹仁,等等。後來,他講到徐庶為了救母決定舍備投操,以及他們一同上京……突然,他停住了。

“怎麼了?”師父看出不對勁了。

“唉,一言難盡。”志鳴又想到了徐庶的死。

師父本想繼續傾聽,見他似有難言之隱,便說:“好吧,我已經大致瞭解你的情況了,看來你在那邊經歷了很多事;還有,沒想到你還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