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源怎麼敢救?

而且那張臉上的表情,不過須臾,就變成了一張討好的笑臉。

“你來啦,快請進,朋友,進來坐。”

楚源舉起了手中的彈弓,對面似乎還沒意識到什麼,依舊是那張大大的笑臉。

下一刻,表情切換,那人瞳孔驟然緊縮,似乎意識到什麼,臉上神情反倒有幾分釋然。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吧……”

嗖——彈丸離弦,直轟面門。

一條雪白的,巨大的蠕蟲,從男人的口中破空而出。

像是褪去一道軀殼,撕裂的人軀被留在原地,巨大的蠕蟲掙扎著跌落在地。

它看上去是那樣的美麗,面板雪白,宛如精心雕琢的玉石一般,泛著動人的光澤,從破碎的人體當中鑽出,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美感,剛剛出生的它似乎還很脆弱,在地上掙扎著,扭動著,軀體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出一層薄膜,又或者是殼,下一刻,它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著楚源的方向爆射而來。

它的速度是那樣的快,動作是那樣的敏銳,完全不同於受到人身束縛時的愚笨,幾乎化作一條白線,楚源連射出數顆爆炸彈丸,都沒能對它造成任何的威脅,不過眨眼的時間,它便到了楚源暫時歇腳的樹下,以自己的身體為支撐,彈射著向楚源張開了如同七鰓鰻一般的大嘴,似乎試圖直接將其吞入囊中。

受到威脅的楊過發出警惕的鷹唳,已經張開翅膀,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楚源眼皮子都不帶眨的,手一揮,便是一個單位的鹽直直地灑向了蠕蟲的嘴裡。

還在半空中的蠕蟲被堵住嘴,身形更是滯住,失去支撐的它後仰到底,與其一起落下的,還有厚厚一堆如雪白般潔白的鹽——不會有人臨海卻不製鹽吧?不會吧不會吧,反正楚源是老早就開始製鹽了,就在放置蟹籠的那片海灘,只是苦於技術問題,製造出來的都是粗鹽,提純得讓楚源這個領主來分解一道。

海底蠕蟲雖是深海生物,但它顯然沒有章魚哥那強大的生存能力,能上岸的它一方面展示了自己的危險,另一方面,也展示了自己的脆弱,真正的大佬,都在海底卷生卷死,早就被陸地下達了嚴禁上岸的封鎖令,只有這種小卡拉米,才有上岸來降維打擊的可能。

楚源向著鹽堆中投擲了一顆爆炸彈丸,彈丸炸開,飛起的鹽沙甚至差點飛濺到他的眼睛裡。

他側臉避過,轉頭看向地上一動不動的蠕蟲,它蜷縮成一團倒在那兒,看上去似乎沒了生機。

楚源扔了一把長矛下去,第一下,沒戳中,扎到了旁邊,沒關係,他有的是長矛,第二把,第三把……

連著數把長矛扔到地上,將那巨大蠕蟲的頭尾都紮了個嚴嚴實實,楚源這才抱著樹,緩緩地滑下去。

“剛剛有沒有領主死亡?”他給自己御下的領主群發著訊息。

“沒有。”回答他的是一個叫做羅燕的領主,是蔣勝男在被白展昭拐走以後,華夏領地的新任情報頭子。

羅燕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女子氣,其擁有者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楚源在對這個被蠕蟲寄生的人出手時就在華夏領主群裡招呼了一聲。

讓眾人幫他盯著區域頻道,注意有沒有領主突然去世。

得知沒有的楚源望向不遠處門戶大開,看上去已經沒有危險的庇護所小木屋,說了一句“果然”。

老銀幣就是老銀幣,竟然還給我演這麼一場戲……楚源在內心暗自吐槽道。

他就覺得這人不太對勁,雖然是從領主小屋裡出來的,衣著打扮也和他先前看到的那些在地上爬的蠕蟲寄生體們截然不同,但不知道為什麼,楚源就是有一種,他絕不是人類的領主的直覺,現在看來,果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