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拿你怎麼辦。”

孫阿姨聽不清那個低低的男聲究竟說了些什麼,她只隱約聽見了什麼8年,什麼怎麼辦的,也沒在意,在裡面的人發現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蘇揚和彭璐抱著小薄荷回房間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聽見腳步聲和邊走邊聊的聲音,孫阿姨快步走到門前,看著蘇揚皺了皺眉,“這麼晚了怎麼還出去?”

“孫阿姨。”蘇揚抱著扶著小薄荷的頭換到肩膀的另一邊,“令均帶我們在園子裡轉了轉,我想著您這幾天太累了就沒叫您。明天天氣應該挺好的,到時候我再帶您到處轉轉。”

“我一個老人家的轉不轉有什麼要緊。”她跟著蘇揚去到對面的房間,直到把小薄荷安頓好,才湊到蘇揚耳邊說:“剛才薄晉洲打電話來著。”

聽到這個名字,蘇揚條件反射一般地往四處掃了一眼,衝著彭璐和孫阿姨比了個“噓”,說:“他說什麼您都不要理,我已經跟他離婚了,我的事也跟他沒關係。”

說話間,她嫌惡般地看了眼手機。

看了那麼多電影,她已經認定Nick就是透過手機對她和令均進行的監聽。所以不管說什麼,只要手機在視覺範圍以內,她都很小心。

說話間,孫阿姨已經學著蘇揚白天在觀瀾花園時的樣子在床頭桌邊拿起筆和紙,寫道:“他說讓你儘量不要出房間。”

蘇揚看了一眼,把紙小心翼翼地折起來,塞到床墊的底下。

彭璐被她們一系列的行為驚到了,待孫阿姨離開之後,蹙著雙眉不知從何問起。

蘇揚也看出她的疑問,苦笑著衝她搖了搖頭。

很久之後,想起這個時候的蘇揚,彭璐都覺得詫異。

那個比她還小,肩膀比她還窄的丫頭,到底是憑藉著什麼樣的力氣把一個會危及到他人的秘密藏在心裡那麼久?

然而當下,蘇揚不想說,她就也什麼都不問了。

原本於正則是給蘇揚和彭璐分別準備了一個房間的,可她倆關係好,巴不得時時刻刻都聊會兒呢,就索性住在了一個房間裡。

洗完澡吹乾頭髮,小薄荷也鬧騰著開始要吃的了。

把她喂好哄睡之後,蘇揚也累了,迷迷糊糊的,她在彭璐噼裡啪啦敲著鍵盤的聲響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

走廊的另一端,暖橘色的燈光照在於正則的身上。

他手中拿著一沓照片,挨張看過去,他嘴角的笑意漸漸蔓延開來。

“這個女的是……”他微微挑眉,指著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看向郭榮。

只見郭榮往他這邊側了側身體,輕咳一聲,“這個是王陽輝的老婆。”

於正則輕“呵”一聲,“陳啟建還真是狗改不了□□。”他把照片往桌上一拍,“把這些照片發給王陽輝吧。”

香港如今剩下的比較成氣候的毒梟也就是陳啟建、王陽輝和魏明達三個人。

陳啟建最失策的地方,就在於他從一開始就虎視眈眈地盯著於正則。把緬甸那塊肥肉送上門來的同時還呆了個炸彈這樣的事,於正則怎麼可能會忍。

郭榮把照片收起來,放到之前的信封中,“少爺還有別的事嗎?”

“有。”於正則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轉向郭榮的方向,整了整衣領,“明天是個好日子,夜裡把壓在手裡的貨出了吧,走成德碼頭。”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把照片發出去之後來一趟老爺子的靈堂。”

說著,於正則從郭榮身旁走過,未做一絲一毫的停留。

如果不被令均半夜吵醒叫著一起聊天的話,蘇揚大概不會有機會見到那樣一個於正則。

在她心裡,於正則是令均的哥哥,也是薄晉洲行動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