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透不出,但由溫熱變為冰涼卻是真實的感觸。

思維意識不清,別人說的也不懂,接下來要幹什麼更不明。

直至現場剩我一人,依舊是保持佝僂著身體趴在尚老師面前的姿勢。實際上她早已不見,但在我面前卻好似有個身影仍活靈活現展出笑顏。

很長的一段時間,有無數的記憶在湧現。應該是累了,實在想不動了,我才回過神走出樓外。隱約還有哭聲傳來,只不過是哪裡就不知道了。

縣城不大,就算很慢半個小時也能走到學校門前。可我沒有這麼選,硬挺著頭在路上一步一晃悠顯得非常茫然。

好像大半個城都被我逛完,拿出手一看已經快到了九點半。

我想該回去了,卻突然另有一件事被念起。對啊,孩子呢,

差點忘記。

給尚老師打電話過去,如我預料之內是她的父母接起。

“喂,嗚……咳……你?”

聽到他們還在抽泣,我決定直抒胸臆。

“喂,我是尚如樸,剛剛跟你們一起的那個學生。出來之後沒見你們,還沒問……”

“別磨嘰,問啥快說。”

這應該是其他人的聲音,我有些好奇。

“你是?”

“孩子他爺爺。”

“哦!那我麻煩問一下……不,不用問了,謝謝你。”

說自己是的孩子爺爺,反應過來的我意識到,完全不必再多此一舉。

“小鬼,我鄭重警告你,以後別再打電話過來,再莫名其妙的別怪我收拾你。”

“對不起,那不打擾了,我掛……”

我納悶著,又沒惹到過他,怎麼跟我生啥氣。

即將結束通話的時候,聽筒裡的聲音再次傳來,尚老師的父母應是重新接過了手機。

“先別掛,你是不是要問那封信?很早之前碰到你原先一個姓於的同學讓他幫忙送過去。今兒早些時間曲銘問起,我估計他是沒找到你,不過她遺物裡還有一封,改日我們再找人給你送去。”

“信?不用,你們還在醫院嗎?我這會兒自己去拿就行。”

“嗯,那我們在保育室等你。”

“好,謝謝,先掛了。”

所說的信,我非常好奇,這或許就是她留下的東西,而且特別想知道里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但他們提及的另一件事,同時在我心中泛起漣漪。姓於,還是我之前的同學,怎麼什麼事兒都要壞在他手裡。

一路上走著,我越想越氣。若是之前那封信還在他手裡,那勢必要和這狗東西鬥個兩難相立。

肚子很餓,力氣卻很足,我在黑夜中奔跑著,甚至覺得輕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