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聲音。他聽起來很興奮:“長官,我想我們發現線索了。”

亞歷克斯、蒙德和歪呆結束了他們的工作。他們埋著頭,害怕被人從《每日紀錄》的頭版照片上認出來。他們買了一大捆報紙,走在通往咖啡吧的大路上——他們從十幾歲起就在那兒喝咖啡度過前半夜。

“你們知道嗎,一半的蘇格蘭人都看《每日紀錄》。”亞歷克斯沮喪地說。

“另外那一半不識字。”歪呆一邊說一邊看著四個人在宿舍門口被抓拍下來的照片,“天哪,看看我們那樣子。他們可以加個圖片說明‘四個被懷疑犯了強姦和謀殺罪的賊眉鼠眼的混小子’。你們覺得看了這張照片的人會相信不是我們乾的嗎?”

“這可不是我最好看的照片啊。”亞歷克斯說。

“你倒是沒什麼。你在最後一個,根本認不出是你的臉。基吉剛好轉過身去。我和歪呆可是正面啊。”蒙德發著牢騷,“我們看看其他報紙吧。”

《蘇格蘭人》《格拉斯哥使者》《信使》各上登了一張類似的照片,但幸好不是頭版。除了《信使》外,其他報紙的頭版都是這起謀殺案。

他們坐著喝咖啡,默默地讀著專欄版:“我覺得事情會變得更糟。”亞歷克斯說。

“怎麼個更糟法呢?說具體點兒。”

“他們把我們的名字拼出來了,包括基吉的名字。”

“我敢說他們差點就把我們叫作嫌疑犯了。這讓我們看起來像壞人。”

“我們認識的人都會看到報道的。”蒙德說,“每個人都會來向我們打聽。”

“每個人都會知道的。”亞歷克斯說,“你知道這鎮子是什麼樣的,村民心態。人們除了製造關於鄰居的謠言外無事可做,根本不需要報紙來傳播謠言。好在大學裡一半的學生住在英格蘭,他們是不會知道這事兒的。等到新年過完,他們返校時,這事兒早已是歷史啦。”

“你真這麼認為?”歪呆合上《蘇格蘭人》,帶著一種要給出總結性發言的神情說,“我來告訴你吧,我們最好祈禱讓麥克倫南早點查明真兇。”

“為什麼?”蒙德問。

“因為如果他查不到的話,那我們這輩子就要成為犯下謀殺案而逍遙法外的嫌疑犯啦。”

蒙德看上去好比剛被告知患上了絕症一般:“你開玩笑吧?”

“這可是我這輩子最嚴肅的時候。”歪呆說,“如果他們抓不到兇手的話,別人記住的只會是我們這四個那晚被關在警察局裡的人。很明顯,夥計,我們會在未接受審判的情況下得到非正式的有罪裁定。‘我們早就知道是他們乾的,只不過警方沒有證據。’”歪呆模仿著一個女人的聲音補充說,“面對事實吧,蒙德,再不會有姑娘和你睡覺啦。”他陰險地笑著,知道自己給了朋友致命一擊。

“滾你的,歪呆。至少我還有過去可供回味。”蒙德厲聲說。

還沒等他們再說什麼,聚會就被新來的人打斷了。基吉走了進來,甩掉頭髮上的雨水。“我就知道你們會在這裡。”

“基吉,歪呆說……”蒙德說。

“別提那些了。麥克倫南來了,他又要問我們話了。”

亞歷克斯抬了抬眉毛。“他又要把我們拖回聖安德魯斯?”

基吉搖了搖頭:“不,他到柯科迪來了。他要我們去警察局。”

“他媽的。”歪呆說,“我老爸要瘋了。我本來要被他關在家裡的,他會以為我在跟他作對,我可不能告訴他去過警察局。”

“真要感謝我爸爸,我們不用再回聖安德魯斯了。”基吉說,“麥克倫南出現在我家門口時,我爸爸怒火沖天。他痛罵麥克倫南在我們竭盡全力救助羅茜後卻把我們當作罪犯一樣對待。我本以為他會揮起《每日紀錄》狠揍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