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我不甘心!”她潑瘋地向葉銀城抓扯,狀似撕咬剝葉銀城的皮。

葉銀城嚇了一跳,急喊:“天仙,天仙,你不要嚇我呀!”他也不想美天仙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是想把三人帶回朝廷再找機會替美天仙單獨說情。

彩蝴蝶七手八腳死死地連忙拉緊美天仙,乘機點了她的睡穴,否則真怕她失心瘋過度傷散了元神。

不遠處,東瀛武神鬼眼狂刀這時如鋼鐵齒輪般刺耳大笑起來。鬼眼狂刀看到藍天碧雲如此難堪倒是頭一回,他們東瀛人處於連年大名戰亂中,和大明朝廷等於隔絕了外交,所以也不知道明朝北方尚有白銀劍這一響亮的名頭。鬼眼狂刀雖說與藍天碧雲是多年對頭,但為的都是國事戰事,若論武之一道那可是彼此心悅誠服,剛才看出白氏兄弟一人穩重一人豪爽,待客之道真誠大方就更加讚佩了。鬼眼狂刀極為看不慣葉銀城對白氏兄弟的挖苦為難這等卑鄙手段,因此發笑諷刺。

葉銀城認為普天之下值得避忌的僅是藍天碧雲,如今有聖旨在手一把壓住了他們,心中的盛氣狂妄自然目空一切地暴露出來,他絲毫也不用按耐就反喝道:“禿那妖人,你笑什麼?你是什麼東西,配在這裡狂妄麼!”他自己則放懷厲聲狂笑,一副老子最狂的樣子。

鬼眼狂刀止住笑聲,他不是被葉銀城的笑聲壓倒,只是驚訝於居然有人比他還狂,他不明葉銀城的底細,目光不禁向白一劍投來詢問之意。

白家兄弟心中直樂:轉機來了!只要葉銀城與武神開戰,必然毫無勝算。武神把葉銀城打得夾著尾巴逃走,可就不是自己抗旨了,反是他辦事不力。雖說可能會被葉銀城反咬勾結倭寇罪名,但總可以解決眼前困境,到時看招拆招便是。他們看到武神詢問的目光,故作不敢抬頭,扮出少許害怕葉銀城的樣子。

鬼眼狂刀更是驚訝了:剛才宣完聖旨白一刀還要對這明朝軍官發威的,怎麼這下子就不敢吭聲了?這軍官是什麼來頭?聽他的笑聲,似乎武功很高深,難道藍天碧雲會懾於對方的武功?這軍官真可以把堂堂武林盟主抓回朝廷?他心中的武神蠢蠢欲動,手腳也癢了。你們怕,我可不怕,倒可以多見識一下中原武學。待我贏了這軍官可要取笑藍天碧雲了。鬼眼狂刀不失一個“狂”字,他對葉銀城之狂笑不屑冷嘲,譏道:“本座乃東瀛武神,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小軍官又是什麼東西?在本座面前,你狂不到哪裡去!”

葉銀城一突,也向白一劍看來,突然他的表情更加得意,正在又要開口加白家兄弟的罪。白一刀搶著道:“護國師葉銀城,想給我們加勾結外敵的罪名是不是?這下你可對這位武神大不敬了。武神好意來要求我們兄弟倆到東瀛交流一下兩國武道精神,這純粹是建立於國與國高度上的友誼交流。你卻把武神當作了外敵,他此刻是使者身份呀,你看我們對他多麼有禮貌。再說護國師若把我們抓回朝廷定罪,那麼武神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我們已答應於武神,我們泱泱大國可不能失信於人。你的言行已經得罪了武神,為表我們華夏的禮儀大度,你還是趕緊向武神賠罪吧!”他反向鬼眼狂刀賠禮道:“真抱歉呀,武神。我們這位護國師大人居然不把你放在眼裡!”

說完此話,白一刀就閉口不語了,打死他也不再說了,因為以下內容被列為看戲時間。又因為武神鬼眼狂刀也聽得怒火中燒,喝道:“對!你這鳥軍官應該向本座道歉!快快行禮,本座就饒過你的狗命!”

試問堂堂一個護國師,新一代白一劍會向一個被視為倭寇的人卑躬麼?葉銀城也知這是白一刀借刀殺人而避禍的計策,但這什麼武神已狂到要自己賠罪的地步,他也無可奈何。狂人遇上人狂,終歸是要狂打的,葉銀城怒瞪了一下白家兄弟,轉向鬼眼狂刀狂喝道:“狗倭奴!在大明土地上豈容你放肆!向葉某磕十八個響頭,留你一條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