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體的元神。”

大姑娘聽不懂老大娘說的什麼,但是她聽明白了是有人坑害了他們,急切的問道:“是什麼人坑害了你們?”

老大娘不急不忙的,心中早已放下了當年的恩怨,釋然的道:“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不是讓你去復仇,你也根本管不了這些事。我只是想讓你明白,讓你不再疑慮,讓你能夠放下。”

大姑娘看著地上的青柳,無奈的道:“可是我又怎麼能夠放下?當年如果不是您和青柳,我早已撞死在岩石上,如今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落難,豈能坐視不管?”

老大娘道:“我有一千五百年的修行,青柳有一千年的修行,我們都無法改變的事,你是一介凡體又怎麼能夠改變呢?”

“我”大姑娘想要據理力爭一番,可是發現她說的的確是事實,也不知再說什麼,只有看看外面的青柳,暗暗傷神。

“天亮了你就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老大娘戀戀不捨的道:“好了,我今日說的有些多了,太累了,要休息一會了。”

大姑娘還想和親人多說說話,可是聽見大娘的語氣越來越弱,只好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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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傳言她已經知曉,可是心中還有諸多疑惑尚未解開,巡防營的人並沒有與自己發生交集,青柳為什麼要去殺他們?難道青柳真的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柳妖?到底什麼樣的人坑害了青柳,讓他們相見不能相認?

她累了,她真的太累了。

慢慢地,看著門外的青柳,靜靜的沉睡。

青柳將屏障撐得更緊,柳條支起的火堆也更加旺盛,他靜靜的守護在外面,希望她有個好夢。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向大地,縈繞在山中的薄霧中隱約閃動著人影,藏在林間的飛鳥振翅而起,在幾日大雨之後它們或許是要出門覓食,或許是受到了驚嚇。

金色的暖光灑在大姑娘的臉上,白皙的面頰微微通紅,不知道昨夜裡她做了怎樣的美夢。青柳矗立在木屋外,伸開的枝葉擋在她的頭上,希望刺眼的陽光不再打擾安靜的夢鄉。

嫩綠的柳芽輕輕的垂下,葉尖上滴落的晨露折射出五彩的光線。微風徐徐,驅散天空囤積多日的陰雲,吹散瀰漫在林間的晨霧。雜亂的青草沙沙作響,沉靜的泥濘隨意飛舞,段玉良帶著巡防營的軍士正在慢慢地向木屋靠攏。

茂盛的柳樹挺拔的立在木屋外,像是一個莊嚴肅穆的衛士,隨風擺動的柳枝陡然展開,將木屋籠罩在緊密的保護之中。

遠遠看去,那棵柳樹已經展開了防禦姿態,段玉良停下前進的步伐,緊緊盯著它,道:“慢著,它已經察覺到了我們正在向他們靠近。”

身後的軍士紛紛停下前進的腳步,輕輕的蹲下。

“好厲害的妖怪!”段玉良看著高大茂盛的柳樹不禁感嘆。

“嗖”地,柳枝化作利劍飛舞,直衝藏在草叢間的巡防營軍士。

“退!”段玉良話音未出,已有幾名軍士被柳枝刺穿。

“發訊號,二隊從側面上!”說罷,只見晴空之中響起一聲爆炸,紅色的硝煙在空中飄蕩。

“衝!”藏在另一面的軍士一聲高呼,幾根長矛般的羽箭從木屋的側面飛出,一隊人馬緊隨其後向青柳撲來。

柳枝飛轉,將羽箭捲起重重的砸在地上,迸濺的碎枝帶起一道震波將衝鋒的軍士彈飛。段玉良藉機也帶著人馬衝了出去,身先士卒的他與往日裡那個飲酒買醉的老頭子截然不同。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土黃的面色油然生輝,兩隻眼眸也不再沉迷,此刻他眼中燃燒著怒火,飽含了堅毅。手中的長劍揮舞,劈砍著柳枝,矯健的身軀閃轉騰挪,一支支柳枝從身邊穿過。陣陣劍風捲起飄亂的白髮,他仍是當年那個玉樹臨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