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友好,想必就是那老彆扭段玉良的手筆了。

“速速前來,莫要多言。”金勝光開啟信件,細細端詳紙上的寥寥幾字,本是一眼而過的事,金勝光卻看了片刻,遲遲沒有反應。

好大的口氣,求人辦事,竟沒有絲毫謙卑之意,難道老夫就真的是你一紙文書就能請動?心中雖是不悅,可是面上還是歡笑,道:“這老小子一點客氣話都不講!”

虔誠立也沒有關注段玉良當時寫了什麼,如今一看,甚是不妥,這哪裡是請人的態度,他怕不是把傳喚的文書拿錯了吧!見得金勝光沒有動靜,他趕忙謙聲道:“事出緊急,還望前輩見諒,此時”

沒等虔誠立說完,金勝光拿著信的手輕輕擺動,道:“不必多說了,這老小子從來不會對我客氣的。”

丁卯和虔誠立二人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出金勝光和段玉良有什麼淵源聯絡。

金勝光收起信件,撩動著鬍子,詢問道:“是何種怪病啊?”

虔誠立不敢怠慢,緊接著道:“是被柳妖所傷。”

“嗯?”金勝光不解,皺著眉頭道:“人間的妖怪不都被玄機堂趕來妖市了嗎?還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妖怪留在人間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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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誠立回答道:“世事難料,總有鋌而走險的狡詐之徒。”

“現況如何?”金勝光又問。

“我來之時段大人行了針,穩定住情況,可她身體還是忽冷忽熱的。”虔誠立趕緊回答。

“哦。”金勝光應了一聲,思考了片刻,又瞅瞅虔誠立,道:“屋子裡那張紅色桌上有個木箱,你去拿上,我去整理一下咱們這就走。”

聽到金勝光忽然答應,虔誠立還是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本以為金勝光是什麼古怪之人,段玉良還親筆寫信邀請他前去,如今看來這是挺和藹的一個醫者啊。

丁卯看見虔誠立沒有動作,趕緊扯扯他的衣袖,虔誠立一怔,“哦”了一聲,立刻進門去取木箱。

金勝光回到房中整理一番,換上了一件青灰色的衣服,一瞬間看上去就年輕了幾歲。三人同行上路,朝著夜豐城而來。

一路上虔誠立都難以掩飾自己的喜悅,丁卯看著他偷笑的樣子費解的扯了扯嘴。虔誠立像是一個嬌羞的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金勝光則是目視前方,安安穩穩的坐在馬上,時而左右斜眼看著兩個年輕人,眉間也是微微露笑。

午夜,夜豐城東面六十里外西舟山。

“怎麼樣?摸清楚了?”夜色的掩護下,一小隊人馬在悄悄地行動。

“應該就是這裡了,從那邊上山的路開始,遍地佈滿了暗哨。”黑衣人匍匐在地上,細聲細語的向來人彙報:“不能再往前去了,不如白日我等化作上山的樵夫再來。”

雨稍停,風漸息,一小隊人馬輕聲輕步的退了下來。

漆黑的夜色是夜間行動最好的保護,雨後的靜寂更讓人覺得放鬆,清新的空氣從山谷中撲面而來,一輛馬車靜悄悄的停在山腳。山上的人撤下來的時候直奔馬車而來,馬車裡的人掀起布簾看著他們徐徐而來,靜步停在馬車前。

“找到了?”低沉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

“山上佈滿暗哨,我等不敢往前,八成就是這裡了。”為首的一人跪在地上,回應著:“待到明日我等稍作裝扮,再來看個究竟。”

“明日?”馬車裡的人忽然冷笑著:“哈哈哈,不必了,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這?”尚未等到他們反應,一小隊人馬已經全部倒下,空寂的山腳下只傳來一句冷冰冰的命令:“把他們送給它吧。”

一夜風雨過後,虔誠立三人已經回到了夜豐城,兩日不見,龍女的情況還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