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親手調教計程車兵還是頗有信心,如果不是同時斃命,他們臉上的表情怎麼會出奇的一致,都是留下一張驚恐的面容。

言文悅手裡捏著柳葉,望著高高的牆頭,繼續暗自思考:如果是高手,那究竟什麼樣的高手能做到?這個人又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將整個小隊的人都騙到此處,平靜的聽他講話?

日上杆頭,天氣變得灼熱,言文悅的汗珠順著兩鬢往下滴。

“叫人把他們都抬回去吧。”沉靜了很久言文悅突然開口:“還有那個裝死的,給他發了餉銀,送他回家吧!”

隊長領命回應:“是!”說罷,給士兵們擺了擺手勢,自己也跟著忙活起來。

言文悅口中碎碎唸的道:“熟人,高手,巡防營”

“還在想線索啊?”一個白髮老翁蹲坐在巷子口,一口酒下去,整個人精神許多,話音也變得重起來:“你呀,真笨,手裡拿著線索,眼前就是線索,想不明白的不會問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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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文悅看見那老翁,苦澀的臉上多了一絲喜悅,道:“你個老彆扭,不是怕死人不敢來嗎?怎麼,現在來看我的笑話了?”

那老翁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笑著道:“酒壯慫人膽嘛!況且,我只是站在這裡,又沒有往裡面去。”

言文悅道:“那你說說你的看法。”

老翁喝了一口酒,指著地上的柳樹葉振振有詞的道:“第一就是這柳樹葉,附近沒有柳樹,而且現在是夏天,哪裡來的枯黃柳葉?”

言文悅聽完點點頭,看著手裡的柳樹葉,表示贊同。

“第二,這是個死衚衕,三面都是牆壁,那這牆內是什麼人家?就沒有聽到一點動靜?”老翁接著道:“第三,你的巡防營出了問題,竟然被人騙到此地,而且還沒有還手的餘地,顯然還是你疏於管理啊!”他的第二點還是值得認同,但是這第三點明顯是帶著嘲諷的語氣,像是在笑話以治軍嚴整為名的言文悅。

隊長聽完老翁的話,不解的問:“段大人,你才是巡防營的管制,巡防營出了問題,首先問責的該是你啊,為什麼要說是言大人的錯?”

老翁聽著隊長的話,一臉嫌棄的道:“就你懂,你懂,你懂個屁,在夜豐城,巡防營的事,就是該他管!”

隊長不知他眼前的這個老翁名義上是夜豐城巡防營的管制,實際上他就是二十年前從帝都離開的大帝師段玉良。段玉良來到夜豐之後故意不願出任文官,所以才給他一個巡防營管制使的位置。可是實際上運作起來,還是段玉良管文治,言文悅管武治。

言文悅不想再聽他胡說八道,道:“好了,先不管這些,你們可打聽過這三面牆都是誰家?”

段玉良伸個懶腰,道:“青柳客棧。”

“三家都是?”言文悅覺得這個每天喝大酒的老彆扭不可能這麼快就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人家。

“是的!”段玉良肯定的點點頭。

“青柳客棧?”言文悅還是不信的質問道。

段玉良不屑的扭過頭,喝下一口酒,懶懶的道:“愛信不信,你要覺得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嘛。”

言文悅將柳葉放入袖中,道:“收隊,先回去再說。”

烈日當空,盛夏的熾熱烘烤著整個大地,林間的飛鳥蟄伏在陰涼的樹蔭下,睏乏的行人依靠在牆根兒。言文悅看著手中枯黃的柳葉,雙眉緊鎖,背後的汗珠已經浸透的了薄衫。

段玉良悠閒的躺在搖椅上,翹著腿,哼著小曲兒,隨意的拍打著飛過的小蟲。他們都是夜豐城最高的管制,一個是管制一方土地的父母官,一個是掌管巡防營的大統領,夜豐城出了事,本該兩人都是焦慮煎熬的,可是段玉良的表現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言文悅沉思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