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妖邪起,萬妖亂世,天君降世必救之。”

他這話一出來,眾人面色更是震驚,全都默不作聲,靜靜聆聽這樁奇聞異事。

段玉良提了提嗓子,看著李宏毅道:“我父親給你的那本《異象志》上是這麼寫的吧。”

李宏毅點點頭。

段玉良又道:“可是,書上記載了蒼狼王第一次出世前的那道藍光,卻沒有記載預示著天君下凡歷劫的那道紅光。”

李宏毅又是點點頭,正是因為《異象志》上缺少了這道紅光的記載,他才覺得那本書是本妖書,隨後便被他焚燬。

段玉良苦澀的一笑,問道:“我父親告訴了你什麼?”

李宏毅緩緩道:“他推算出,天君歷劫的時期就要到了,我大曄接下來的帝君之中,必有一位能夠成為天君在人界的化身,隨後與天君之魂一同歸位天界。”

段玉良疑聲道:“時間呢?”

李宏毅搖頭道:“他推算出這些時已經是耗盡氣力,面如白紙,再想問下去,他已精元耗盡而亡。”

段玉良斥聲道:“可笑!想以凡人之力,窺探天機,我父親也是迷了心,竟然被你所迫!若是換做是我,寧可身死,也不能枉然窺探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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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毅面帶愧疚,輕聲道:“我用的是你的性命作協,他”

“啪”地一聲,段玉良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李宏毅的鼻子怒斥道:“李宏毅!我與你交好,願在身邊輔佐你成就大業,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光宗耀祖,使我段家帝師之位永世流傳!為的是你比起太子,二皇子來更具帝王之氣,心中抱負遠勝於他二人,為的是大曄千萬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他換了一口氣,怒氣更盛,道:“怎難想到,你卻以我性命脅迫我的父親,為你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實在令我汗顏!只覺我雙目如碳,心鏡烏黑,將一片赤誠錯付了豺狼之徒!”

李宏毅聽著他的斥責,羞愧難當,悲憤難鳴,只覺渾身無力,像是一隻垂死掙扎的蛇蟲。坐在椅子上,如有彎刀頂刺,橫劍在喉,兀地他跌倒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段玉良的腳踝。披散的黑髮如幔帳遮面,狼狽的模樣如喪家之犬,虔誠立不忍多看一眼,撲在他的面前將他扶起。

“父皇!”虔誠立錚錚明眸,如月光輕柔,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並非嫡傳之位,可是在他心中,李宏毅是一個勤政愛民,勵精圖治的好帝君。卻是想不到,在他榮登大位之前,竟然還有如此見不得光的醜事。

李宏毅抓著虔誠立的雙臂,渾身戰慄的道:“承乾,父親知道錯了,父親知道錯了”

段玉良轉過身去,不想去看一代帝君落得如此下場,他緩緩道:“後來呢?你已然知曉天意,為何還要與那妖人段良成勾結?”

李宏毅聽他語氣平和,言辭中卻是飽含審訊之意,心中倍感挫敗,但他全域性潰敗,面對天人之身的段玉良又不敢多加隱瞞。他怔了怔,道:“我未能從你父親那裡得知天象具體時間,所以瞞著你在暗中四下探查。這時候,從北厥緩過精神的段良成找到了我,他好像也知道了天界異象的事情。”

虔誠立看著李宏毅一字一句的講出來,像是一刀一劍的在他身上劃過,他真的不敢想,真相竟然是這樣。

“段良成說,天君降世的事並不是你父親說的那樣,非要等到特定時刻才能遇到。他有辦法讓天君降世的時間掌控在他的手中,但是前提要答應他,事成之後將你段家滿門抄斬!”李宏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心中的慚愧越來越重,到最後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如蚊子一般。

儘管他的聲音極其細微,可是段玉良卻聽的一清二楚,字字如刀,句句如雷。只是他身為天人之身,不能再與凡人相鬥,否則此時必會動手與他廝殺起來。

“歸還萬年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