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原諒石群在南通時對公子的衝動之舉。”

孟一凡道:“大人言重了,南通之時我與石群素不相識,他只是一心降妖,都是誤會一場,豈能久懷憎恨之心。若不是為阿七療傷導致妖力反噬,他也不會將我打倒。”

石群在一旁聽了這話就坐不住了,大聲道:“哦,原來孟兄心中我是如此不堪,今日你可傷好?再來比試一番如何?”

段玉良心中一驚,這小子竟不知歉意,還敢上前滋事?沒等他話說出口來,就看見石群衝了過來,攥緊的拳頭如同晴空飛鳥,打在孟一凡面前。孟一凡毫不驚慌的站在原地,輕輕一掌迎在石群的拳頭上,只聽“噗通”一聲石群摔出三丈之遠。

孟一凡急忙收掌,石群一拳並未使出全力,想來是故意想要挨下這一掌。石群在地上打了個滾,起身笑道:“不知孟兄心中可是痛快?”

見他展顏一笑,段玉良心中也已明瞭,原來他是想透過自受一招的方式來向孟一凡道歉。或許這就是直腸子人磨不開面子想出來的法子,雖然有些狼狽卻能體現心中直爽。

孟一凡放聲大笑,道:“痛快,痛快,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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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忽然都在院中放聲大笑起來,阿七不知所云的仰著頭看著他們,圓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又看看池塘裡的魚剛躍出水面又鑽了回去,心裡只覺錯失良機,悶悶不樂。

金勝光看著他們三人在院中暢懷大笑,心裡不禁想起了龍炎,若是他能加入到玄機堂中,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看看他們一個是罪臣之後,一個山林狐妖,若是將來立下功業必是脫胎換骨,羽化飛仙之道啊。怎奈那桀驁不馴的龍炎心中只有極端之法,不願屈居人下。

段玉良興致盎然的回到房中,取來信紙將夜豐城內狀況一一寫上,準備上奏帝君。這一封信送到帝都,若是段良成有所反應,那就印證了他的猜想,若是沒有動靜那就是他所猜有錯。玄機堂舊人的離去和段良成重回人界之事讓他始終繞不開對李宏毅的猜忌,因為只有他有權力開啟玄機堂舊檔,查詢出那些原來的玄機使的下落,否則不會有這麼巧的事。

倘若他真的有心阻礙玄機堂的重建,當他收到這條訊息時一定會派人前來攪局,那人一定是段良成。如若沒有人出來攪局,只能說明當年的玄機堂裡就已經有了內奸,而且早早的將情報出賣給了別人。現在他已離開帝都,無論對李宏毅的猜忌是真是假他都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若是留在帝都之中只怕會有更多的阻礙和更多的機密洩露。

金勝光看到段玉良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紅光,笑道:“你這老頭子今日可是真的開心啊!”

段玉良見他來了,即刻放下手中的紙筆,笑道:“那是當然了,現如今不僅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而且玄機堂重建又邁出了一大步,怎能叫我不開心!”

金勝光道:“你叫丁卯帶來的新軍我都檢查過了,各個都是好身板,不愧是你調教出來的後生,選人都這麼有眼光。”

段玉良更加歡喜,道:“好好好,等到丁卯從妖市回來,我就將伏妖法陣傳授於他,讓他好生操練這些新軍,日後若遇上難纏的妖怪定能派上用場。”

金勝光驚歎道:“喝,好傢伙的,你這手下一個天生奇骨的太子爺,一個修煉數百年的狐狸,一個紫霞山真陽道人的高徒,還有一個老實巴交的黑炭頭,還有什麼妖怪敢出來滋事?竟然還要修習伏妖法陣!”

段玉良聽他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長串,忍不住笑道:“你這老頭子底氣倒是充足啊,說這麼多也不怕喘不上氣來。”

金勝光不屑道:“哼,我看好歹也是個醫生,自然是知道保養之道了。哪像你,整日裡忙東忙西的都快忘了自己是個老頭子了。”

段玉良